r /> 老头子沉吟着点头。这时大厅里已经安静下来等他老人家发言。
他咳嗽着,说要给塞那沙选个合适的王妃,最少也要一个侧室。
塞那沙不肯,吊儿郎当的耍赖。
可皇帝下了决心。
塞那沙看不行,眼睛瞄向卡尔。卡尔刚要出来帮弟弟说话,他那万能的铁面幕僚伊尔邦尼先他一步上前大力赞成皇帝的提议,就差说出今晚就选一个送入洞房吧。
卡尔对伊尔邦尼的信任不是一点点。他出场,卡尔就没再上前说话。任由塞那沙在一旁急得跳脚。
伊尔邦尼巧舌如簧,长篇大论娓娓道来,当场拍板钉钉,全国的下一件大事就是为塞那沙王子殿下选择一位合适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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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皇帝驾临皇后宫。
我一听到宫奴在门外高声唱道皇帝驾到,顿时手脚冰凉。
周杏眼急手快把我推倒在床上,两手在我的脸上狠搓。这边方槿在门外恭迎皇帝,张嘴就是:“皇后陛下正发热,已经躺下休息了。”
真是好姐妹!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脸皮火辣辣的痛。
皇帝进来见到我时,我双眼含着痛苦的泪,脸皮又红又烫,虚弱的倒在床上。
我泪汪汪的喊了一声:“陛下……”
周杏正虎视眈眈的夹在我和皇帝之间,她跪在床边一副要时刻等着侍候我的样子。方槿去端来一杯茶给皇帝后也站在一边不走了。
真好。皇帝来找皇后,总不能当着贵族侍女的面跟皇后亲热吧。我一边担心皇帝会开口叫她们出去,又担心皇帝会恼恨她们不识相教训她们,一边还得保持着自以为的皇后的风度。一时之间心力交瘁。
皇帝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废话后,就看着我,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
我真想昏过去。陛下,你太老了,真不是我的菜啊。
皇帝可能看我没有留他的意思,要不就是嫌我人老珠黄,他还有大把的青春美少女可以宠爱,起身要走。
欢送!立刻欢送!我坐起身意思意思要送皇帝,一句留他的话都没说。周杏在前帮皇帝开路,方槿直接跑到外面叫皇帝的銮驾。
皇帝在出去前看我的一眼里,似乎真有想说的话,不过我实在不敢给他说出来的机会,就怕是一句他要留下来我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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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当各地贵族,还有周边属国的公主都把求婚贴送来的时候,传来了米坦尼侵略西台,攻打边境城市基祖瓦德纳的消息。
塞那沙王子殿上请命,风驰电掣一样扑去抵抗米坦尼。有那么一点可能是想逃开这场全国大相亲。
这次侵略战点燃了米坦尼与西台之间的一场耗时长久的大战。
我站在皇宫的长廊上冲着远征的众人挥手。
皇帝,卡尔,夕梨。最麻烦的三个人都滚蛋了。
哦耶。
我那个无缘的儿子在他的属城里不安分守己,派了个人送了封信。信里热血沸腾,指天咒地,就差写血书表决心了。他要前往前线为国家出力。
生怕我不答应。信里重重表达了他对自己已经长大这一个事实的认识,跳脚的表示我不应该一直把他关在后宫,他应该要为帝国尽一个王子的职责。
准。
我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把他的信使扔了回去。
我又不是他亲妈,才不管他的死活。这兔崽子以前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在一个奴隶社会的后宫里,他妈把他养成这种不知世事的样子要花多大的心力啊,可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事事跟他妈对着干。现在我全都顺他的意,想干嘛干嘛。
他的信使可能是以前我派过去的,在他的属城里想必也是对他管手管脚的。这次见我这么痛快,把信使搞晕了,拉拉杂杂问了一大堆,连他去战场是不是在后方,派哪位将军保护他,派几队军队跟着他都问了一个透。
我哪里知道!
于是我以一个通达的皇后的方式表达了对皇子的祝福。简言之,这次就随他去做,皇子长大了,要成长,不要管着他了,一切都听他的,不管是受伤也好怎么样都好,皇子要学会自己负责了。
也就是,我不管了。
信使哆哆嗦嗦的一脸冷汗。看了我几次发觉我都没有改变意思的可能,才终于甘心回去了。
那个无缘的儿子火速又送来一封表决心的信。对于我的信任他感激涕零,并更加热血沸腾了。
好、好、好,都随他的便。我让奴隶把信读了一遍就扔到一旁了。
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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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打了快一年,当胜利的消息传来,我们三人不得不结束这一年幸福痛快的时光。
这次没有我和乌鲁西的搅局,夕梨还是被黑太子抢走了,因为她又在战场上瞎窜。不过因祸得福的是卡尔因此而暴发小宇宙,带领西台在十个月内大破米坦尼的首都。
但他们还是没有赶在雨季来临前回来送夕梨回家。
这可不是我搞的,乃伊尔邦尼大人的手笔是也。不过黑锅是栽到米坦尼的流兵身上了。
当皇后陛下以前安排的细作把这次的事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统统报给我知道时,我一边听一边苦笑,命运啊真是不能违抗啊。
胜利班师的西台在新春来临之际展开了大肆的庆祝活动。
我只在第一次宴会时出场,之后都以祝祷之名缩在神殿里不出来。
谁耐烦陪他们在那里喝酒唱歌?我人都认不准,万一张冠李戴怎么办?反正我的地位不可动摇,也就没必要看谁的脸色。什么时候卡尔娶了夕梨,我把达瓦安娜的名头一让,马上找一间小神殿去养老,管他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