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1肖猴子一声叫来,顿了顿,“她不会是,不会是……”
“是什么?”从肖猴子那般恐惧的眼神中,赵大胆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骇人信息,不多时,从猴子一惊一乍的眉目飞语中,他恍然大悟,心尖抖了三抖,妈啊,她该不是那个‘女魔头’吧?
不过,看这情势,八九不离十了,他悔啊恨啊,他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她们一行四人,长途跋涉从楚南国而来,又有两位如此美貌,如此气定神闲的美人并行,却一个像样子的护卫也没有带,竟然能安然无恙从楚南国到他天狼寨的山头,难道不予奇怪吗?
依他所知,在他们之前,起码就有五六拨同行打劫过她们,可是如下她们竟一派悠闲,除了衣衫上染了些许长途跋涉的风尘外,并没有任何被打劫过的狼狈痕迹。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冷,冷不丁的打了个颤。
心里仿佛已经猜到了九点九之多,她应该便是那位令黑白两道都得谦让三分的传奇女子,只瞧他的表情跟肖猴子的一样,惊恐的,害怕的,后悔的,不知所措,傻着一双铜铃眼发怵。
最后,还是肖猴子略镇定些,声音颤颤巍巍的抖出了来。
“天…下…第…一…奇…毒,百…花…醉!她是……”
“百花醉!1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片唏嘘,表情吓得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珠子,把目光全集中在秦菲身上,有些吓得都忘记了挠痒痒。
秦菲目光一沉,笑意如丝,没有说话。
看来,都是耳闻过百花醉厉害的行里人。
这就好办了!
她似笑非笑,提了一方丝绢,恩赐般甩给地上流着血的赵大胆,示意他捂一捂那下巴上被磕破的口子,可不想见着那刺眼的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腥味。
“没错!你们中的正是百花醉,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才能炼制此毒。”既然识得百花醉,想来他们现在也应该知道她是谁?那就不必多费口舌,她一边说一边慢慢退了几步,悠闲的看着他们。
“那你是,你是楚南国的辣手毒医秦三娘?”赵大胆也不多心,一把接住秦菲丢给他的丝绢,并不怕她在绢上再下毒,大喇喇的捂住下巴上的伤口,听她言完,问道。
“呵,看来大当家听说过我?小妇正是秦菲,大家赏脸叫声‘三娘’,只是没想到,大当家住在这荒山野岭能知晓我,属实难得了。”秦菲面上谦虚的说,心里却已经打好了算盘,正一步步引诱他入局。
“江湖上,黑白两道,有谁不知道,楚南国有位医术了得,富可敌国,为人仗义,气度不输于七尺男儿的铁娘子,人称秦三娘!今日是我等眼拙,不识三娘您,当真是我们该死1赵大胆也自认栽了,竟惹上了这位手段高深,行事果敢,令无数英雄尽折腰的秦三娘,该是他天狼寨气数将荆
“今日是我等的错,要杀要刮,三娘只管冲我赵大胆来!我赵大胆向你请罪,不过,还请三娘能……能……看在,看在我娘的份上,放过我的这帮兄弟,我赵大胆在这里先谢过你了1语毕,势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赵大胆一脸倔强的朝秦菲低了低头,作了一拜,转而将目光挑向那一帮兄弟,大有诀别之姿,豪迈的说:“猴子!回去照顾好我娘!告诉她老人家,儿子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你们快走吧1
“大当家的1肖猴子领着的那群小喽啰皆是一众男子汉大丈夫,却生生被逼得泪眼婆娑,将自家的首领深深看着,肖猴子一声叫了过来,此画面还挺感人的,让秦菲她们对土匪倒是有了另一番认识,没想到他们也会如此煽情,都说土匪冷血,视钱财如命,此般兄弟情深,倒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不会丢下你!你是我们的大当家,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就要一起回去!你若不走,我们也不走,要死,我们兄弟陪你一起死,对不对?”肖猴子言辞慷慨的尖着嗓子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