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过三点,潘济川在言非凡的相送之下,走出了办公室。
“言医生,请留步!”
潘济川又欠身道:“谢谢您的不吝指点,让我大受裨益,更有豁然开朗,胜读十年书之感。”
言非凡轻轻笑了笑,说:“你不用这么夸张,我可没那么神。”
停顿了两秒,他又提点道:“潘医生,我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
“实践出真知,你的基础算是不错,多多练习和实践,摸索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方式方法。”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潘济川双手提着东西,像小学生一样板板正正的站着,用力的嗯了一声。
“言医生,这段时间,我会努力,先把您给我指出的不良习惯和缺点给改掉,再把您教授的几个技巧给练习纯熟。”
他又语带期待的问:“言医生,以后我有了疑惑,可以在您方便的时候过来讨教吗?”
言非凡沉吟片刻,说:“方便的时候,可以!”
“谢谢言医生,谢谢言医生!”
得到应允的潘济川,是满脸的喜形于色,激动的不停欠身说谢谢。
待言非凡转身回了办公室,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潘济川就张大了嘴巴,双手提起箱子,一边模仿着大猩猩走路,一边压着嗓子发出吼吼的声音。
他真的是太过兴奋了。
今天的这次敲门,或许就是他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过去两个小时,潘济川自我感觉是收获匪浅。
言非凡除了指点了他几个在不同情况下血管缝合的技巧,更是指出了他在不知不觉养成的一些姿势和手法的偏差。
这些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问题,作为医二代,从小就受医学熏陶的潘济川,却是晓得。
这些小问题,不能尽早克服,或许就是他日后成为一方名医的拦路之虎。
父亲也不止一次的教导过他。
作为外科医生,从一开始就要严谨、高标准,乃至习惯成自然。
问题是,父亲和轮训时的指导医生,都没发现他在操作中存在的这些问题,但言非凡却发现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差距啊,不服不行。”
潘济川在心里叹服了一声,又兴奋不已的想起言非凡答应他可以过来请教的请求。
这关系可又进了一大步啊!
吼吼……吼吼……
心情激荡的潘济川,无视走廊其他人投来的别样目光,依然如欢快的大猩猩一般,进了电梯……
此刻,回到办公室的言非凡,正与前来的廖家父子三人交谈。
“言医生……”
廖桂林把一沓资料递给言非凡,语带忧虑的说:“医院那边说,当时自立他做腿伤手术的视频资料,因为过了保存期,早就被删除覆盖了。”
“我只收集了一些手术相关的文字资料,还有一些图片资料。”
“言医生,你看这些足够了吗?”
言非凡快速的翻看了一下对方收集的新资料,说:“廖先生,资料我是不嫌多的,越齐全越好。”
“这手术时间,预计要安排在两周之后了。”
“这段时间,你们尽量收集吧。”
廖桂林应了一声。
廖自强打量着言非凡的左腿,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言医生,我看你刚才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你这应该只是暂时的吧?不会出现常说的那种,医人不能自医的情况吧?”
言非凡还未开口呢,作为父亲的廖桂林,就怒声喝道:“廖自强,给我滚出去!”
廖自强有些不服气的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廖桂林拱手道:“言医生,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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