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又一个白天,言非凡是彻底睡饱了。
精神奕奕的他,在姐姐和苏叶休息之际,开始坐在书桌前研究周三的两台椎管肿瘤手术方案,还有凯文·维加医生发送过来的脑瘤患者手术方案……
在沉浸的工作中,时间过的飞快。
不知不觉中夜去昼来,言非凡一看书桌上的电子时钟,早上五点一分了。
周一的早晨,到了。
言非凡看向窗外,天地间好像蒙了几层轻纱,笼罩其中的楼房看的有些不真切。
抬眼看去,天色发青,能隐约看到几颗残星。
言非凡从椅子上站起,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出了卧室。
静耳聆听,姐姐的房间,还有楼上阁楼,没有半点动静传出,显然还都在熟睡。
他轻轻的穿过客厅,小心的踏上阁楼,又几步来到了阁楼外的露台。
暴露在外,言非凡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把自己团团裹住,却没多少闷燥之感。
这是入秋了,天干了许多。
言非凡在露台上随意活动着身体,注意到隔着一条街道的滨大校园里,已经有早起的学子在跑步锻炼身体了。
街道上的车辆,虽不是川流不息,却也是一辆又一辆,还有公交车轰轰的驶过。
小区内,有婴儿的哭声时断时续的传来。
四顾看去,远近错落着一幢又一幢一二百米高的水泥建筑。
没有心旷神怡之感啊。
言非凡有些失望,草草锻炼了近十分钟,返回客厅,走进自己卧室,重新在书桌前坐下。
他发现手机上的呼吸灯在一闪一闪。
言非凡点亮手机屏幕,发现竟然是沈道然在几分钟前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信息上写着,惶恐打扰,有一位至交好友突然遭受不明症状困扰。
好友上有老下有小,疑虑重重,惶惶不安,恳请言医生拨冗诊断。
言非凡看完信息,随手拨通了沈道然的电话。
手机响了一下就接通。
“言医生,实在对不住了,是我吵醒了你吗?”
言非凡还没回应呢,沈道然就在电话里接着解释说:“我睡眠不太好,每天都在四点多就醒了。”
“我通常在醒来后,看看书,看看剧本。”
“今天醒来后,我不由的又一次想起,昨天好朋友找我述说心中的担忧。”
“他说,他倒是不怕死,但是想到父母老,孩子小,妻子柔弱,是忧心不已。”
“唉,这就是中年人的无奈吧,重责在肩,不敢出事,不能有事。”
“言医生,我一时心中触动,没顾及到时间,冲动的给你发了那条信息,还请你多多见谅。”
言非凡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说:“沈先生,说一下你那位朋友具体是什么情况吧!”
“哦,他这位好友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教授,今年四十四岁。”
“他前段时间……”
沈道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组织语言。
“他上完课,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忽然感觉不舒服,他说是……”
“眼睛右上方余光有一个白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像过年的烟花一样。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外界环境的原因,可是揉揉眼睛发现,那个所谓的爆炸点越来越大。”
“更可怕的是,他的右眼渐渐的看不见了。随后就有了一阵非常强烈的呕吐感。”
“呕吐的同时,他的右手右脚都有了麻痹感。”
“这个症状持续了一二十分钟就缓解了,但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的头开始痛了。”
“很疼的那种,左脑勺就像被别人打了一样,这个头疼症状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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