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凡不慌不忙地说道:“听说你也是个鉴定师,是信兴珠宝行的鉴定师郑岩峡吧?怎么连黄金的成色都不会看,平时你是怎么给人家鉴定的啊?”
“你别管我是怎么给人家鉴定的,你说出个道理来。”郑岩峡也觉得有点丢人,自己也是个鉴定师,还被这小辈给讥讽一番。
“黄金的鉴定有说法。”
邵一凡立即说道:“七青八黄九五赤,黄白带灰对半金,这都是有数的,青色的黄金比重占百分之七十,以此类推,这黄金的成色,就是对半金,汉代以前的冶金工艺不行,汉代以后的黄金比例就高了,这不是汉代的,是什么年代的?”
“这······”
郑岩峡还真没想到邵一凡能说出来,愣了一下才说道:“那你再说说,这是什么?”
“看形状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邵一凡故意撇着嘴激他:“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说得郑岩峡更是脸上通红一片,就连任天放三人都有点晕了,邵一凡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啊?
下面更是一片笑声,都在笑郑岩峡呢,也是个鉴定师,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郑岩峡满脸通红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就是一个酒瓮,谁都看得出来,还是个宫廷用品,没错吧?”
“宫廷用品没错,但绝对不是酒瓮。”
邵一凡嘿嘿一笑:“看起来你对于汉代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作为一个鉴定师,你不合格,我就给你讲一讲。”
这话说得够狂了,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西汉孝哀皇帝刘欣,喜爱男风······”
“你胡说什么?这是刘欣的宝贝?喜爱男风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不懂,那我就说通俗一些,断袖之癖,你懂了吗?”
邵一凡嘿嘿笑着说道:“再说得通俗一些,刘欣喜欢男人,明白没有?”
大家顿时都笑了起来,说得真是够通俗的了。
“小崽子,你胡扯什么?”
郑岩峡被戏弄的脸上通红,说话也不客气了:“你怎么不扯到孙悟空身上去?大家都等着你说这是什么呢,你给我讲什么断袖之癖,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给我讲?”
“我说了你还不懂呢,不说你更不懂了。”
邵一凡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刘欣每次夜里起夜,都会让一个男人端着这个东西,给他撒尿用,说的简单一点儿,这个东西就是孝哀皇帝的便壶,你不懂就早点问一问,没少拿它喝酒吧?”
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夜壶,皇帝用金的夜壶,也有可能,刚才郑岩峡就说是酒瓮,看起来真没少用这个夜壶喝酒!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狗屁不通!”
郑岩峡气得不行:“我根本就没用这东西喝过酒,也不是个夜壶!”
“这是有出处的,不信你回去仔细看看书,好好学习一下。”
邵一凡笑着说道:“还是个鉴定师呢,怎么给人家鉴定的啊?还叫郑岩峡,我看你叫睁眼瞎才对!”
这下台上台下都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邵一凡是怎么联系起来的,还真谐音。
“小崽子,碰上你这么个胡说八道的二百五!”
郑岩峡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问价格了,转身就走:“算我倒霉!”
邵一凡笑着坐了回来。
“一凡,师父给你的书,没看吧?”
任天放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郑岩峡说的没错,汉代倒是被你蒙上了,但确实是一个双耳酒瓮,宫廷酒器之一。”
“师父,我还没看完呢,不过他是来找事儿的。”
邵一凡低声说道:“我就是气一气他,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任天放老爷子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给人鉴定了一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鉴定的,谁能气人谁说了算,也就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干得出来。
这时候施邪又在后面捅了邵一凡一下:“小子,好像又来人找事儿了,昨天和他们商量的时候,就有这个人,还捧着一个青花瓷瓶。”
“就是他!”
费桦也跟着说道:“看他那紧张样,就是要碰瓷的,咱们千万别动他这个东西,否则说不清楚啊!”
“哦,就是他啊!”
邵一凡立即点头,在施邪的耳边说道:“施老,一会儿他上来的时候,你拽一下地面上的红地毯,就是我后来铺上的这一块,注意别太用力,让他脚下不稳就行。”
“你小子什么意思?”
施邪翻了翻怪眼,忽然想明白了,哈哈一笑:“好小子,有你的!”
施邪立即站了起来,来到桌子后面,一只手抓住地毯,等待这个人上来。
没过一会儿呢,那个捧着青花瓷瓶的年轻人就走了上来,还小心翼翼的,非常紧张的样子。
施邪微微用力,拽了一下长条形的地毯。
这年轻人正有点紧张呢,生怕怀里的瓷瓶没放在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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