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盘后的当天晚上,王争带人赶到了金水河。
“千总,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明日就能到金水河了,到时候给那浪里白条拜个晚年!”、
站在这里向北看去,远远尽是平原,近处是一座不知空了多久的庄子,一条小溪横穿而过,脚下是平坦的田野,地上又铺着一层细沙。
王争点点头,这边是该纳入巡检司的范围了,说道:“吩咐下去,今夜就在这扎营。”
“好勒!”
王争一声令下,什长们的吆喝声便是此起彼伏,兵士们赶紧忙活起来,走了快一天总算能歇歇。
一个长枪手把长枪放到地上,举起大锤对准木桩,还没等砸下去就回过头:
“黑子哥,上次打五文河的事你可还没给咱们说完,今夜扎了营再说说呗。”
黑子看了一眼王争,好像没听到的样子,这才是兴奋的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故作严厉的喝道:
“还不快些扎营,晚了可就赶不上放饭了。”
几个兵士顿时觉得肚皮咕咕响,这才是叮叮咚咚的开干。
扎营后便到了放饭的时候,排队领了大锅饭,大家就聚在篝火边上说些有的没的,上次战斗过的义井老兵们都是回想起来上次的事,有声有色的给新兵们讲。
新兵们起初是当个牛皮去听,但当老兵揭开衣襟,露出一块块伤疤的时候,新兵们便都不再怀疑。
有一个新兵起身道:“往常俺还以为文登营王大人手下的好汉们不好相与,这几个月下来俺也是发现,大伙都是一样。”
黄阳起身笑道:“对!大伙都一样,大人说了,文登营没那么多说法,进来就是兄弟,大家好好练,上阵替家人多杀几个匪贼,没准以后也和我一样能做个哨官。”
“嘿嘿。”
新兵们点点头,有人不断傻笑,有的忽然沉默下来,但眼睛里都好像多了些什么。
这件事王争很早就注意到了,但是却一句话也没说,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在军中专门设立这样一个职位,类似现代军中的政委,作用不小。
现在大家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一路上有声有笑的好像根本不想念家人,但王争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说的越欢的暗地里也是越忧伤。
眉头紧锁,王争蹲在一侧,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浪里白条会想不到自己带人抄他老巢吗?
宁海土地贫瘠,五文河流域临近水源,按理说在这里种上一些庄稼将会有不错的收成,周围的百姓也该更多些。
王争一路见到的却不是这样,带人出了营盘后,越往北人烟越是稀少,到后来干脆只能是见到空无一人的村庄。
五文河流域的惨景王争见到过,那还是河龙王有点人情懂得约束手下,但是这浪里白条手里的杆子王争见到过一些,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路上王争也从难民嘴里了解到,金水河原来三天两头的就有水贼头子带着人出湾,到附近的庄子村子晃悠一圈。
轻的是讨要些银钱,抢夺些米粟,严重点就是强入民居打砸,那种抢人杀人的勾当每天都有,沿河百姓每天都有人家发丧,深受其苦。
水匪横行,霸道乡里,官府起初是见五文河没有那么凶,想从那里下手,但却被河龙王和浪里蛟两兄弟杀的大败,遂是再也不加理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闹不到州城来。
官府的态度也让水贼更加猖狂,发展无人抑止,慢慢的在金水河周围居住的百姓也都是整村整村的逃亡,如今更是只剩下残垣片瓦。
有心人察觉到眼下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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