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看到殷若莲那种羞愤到了极点的哭泣,以及恨邱歌入骨髓的语气。一时无奈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这一切都是她疚由自取,但一个女孩子在别人面前丢脸到这个程度,确实是太过伤人了。
邱歌甚至想象如果换了是邱歌的话,那邱歌现在一定是羞恼得要杀人,何况她这个霸王龙呢?
邱歌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至少邱歌刚才不应该如此的戏弄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刚才最私秘的个人行为暴露在别人,特别是一个男人面前,而且还遭受了男人的讥讽,邱歌想对她的自尊心肯定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伤害程度甚至超过了直接杀了她。
殷若莲再也没有理邱歌,她缩在车座上,轻轻地抽泣着。邱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邱歌们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枯坐在车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殷若莲又开始呻莺了起来,她捧着腹部,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坐立不安。她咬住下唇,脸色发青,坚持了一会儿,突然拿过自己的拎包,打开找什么东西。但她翻遍了整个拎包,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邱歌知道她要找纸,看她的样子,又急起来了。
邱歌看她开始乱掏自己的口袋,又在车座上乱找,却哪里找得到一张纸片?殷若莲急得又快哭起来,邱歌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身上找着,手伸进大衣外袋,却找出一个手绢。
手绢就手绢吧,而且殷若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擦屁屁的东西!
邱歌把手绢递了过去,没有说话,邱歌知道现在邱歌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刺激她、羞辱她。殷若莲抬头看到递在她面前的手绢,呆了一下,第一个念头便是: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的东西!
接着难受至极的腹部又提醒她:不要他的东西,那真是比死还要难受了!
她只好愤怒的瞪了邱歌一眼,劈手夺过手绢,马上又推车门,向山包包那边跑去。
邱歌瞄了一眼油表,竟然发现车快没油了,路这么远,一会怎么回去?打电话求助?找谁?现在又在哪儿?
邱歌掏出手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等殷若莲回来,再和她商量吧。
十几分钟后,殷若莲终于回来了。这时的她脸色更差,身体更虚,她一屁股坐在车位上,双目紧闭着,邱歌注意到,她的脸,白得象纸一样。
邱歌道:“要不,打一二零求助吧,你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怕是不行了。”
殷若莲不答,她闭目躺了一会儿,睁开眼来,冷冷地对邱歌说:“下车!”
邱歌一时不明白,道:“什么?”
“从我的车里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邱歌大吃一惊!不会吧?这荒郊野外的,离市区不知还有多远,让我下车,岂不是要了邱歌的命?
但邱歌看到她决绝的眼神,愤恨的目光,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此刻的她恨不得杀了邱歌,又怎么可能留邱歌在车上?
邱歌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车门,想了一想,回头道:“你的车快没油了!”
殷若莲继续冷冷地道:“管你屁事!”
邱歌无言,下得车来,顺手关上了门。
法拉利发动起来了,抛下邱歌一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夜风中,转眼远去,笔直的小道只能看到远方车灯的亮光还在一闪一闪的。
风真大啊!
邱歌竖起衣领,在风中只能苦笑!再怎么样,也得走到公路上才有可能拦到车吧?可这里离有车的公路,不知还有多少公里呢!
邱歌开始行走。可这条小道实在太长了。邱歌记得法拉利从公路上转进来也开了十几分钟,法拉利是什么速度?用脚走那该要多少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邱歌知道答案了。邱歌终于走出了小道,来到了公路上,邱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超过凌晨十二点了。
说是公路,但夜深人静的,极目看去,连一丝车灯光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看来只好走了,邱歌依稀记得路的左边是通向高速的,在高速下车道下好象有个加油站,那里应该有人吧?也许可以拦到去市区的汽车。
可那还得有多远啊了?也许走到都要天亮了!
邱歌一边叹气,一边上路。同时心里对殷若莲内疚的心情消了大半。虽然邱歌害得她拉肚子,可她赶邱歌下车,让邱歌走了一夜的路,累得脚都麻了,如此相抵,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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