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静无暇的眸子朝他瞧来。
刘兰伤心欲绝道:“你绝对不是*贼,纳兰无雪也没有你对我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先认识纳兰无雪,我的心没有办法同时容纳两个人!”她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谁也听不到她心里的话,海风越来越猛烈,她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弱。
海风卷起巨大的海浪翻滚着冲向沙滩,天空乌云滚滚,巨大的雨点夹着狂风呼啸而来,前所未有的狂风卷起了数丈如小山一样的海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狂放暴风雨想要把整个世界撕得粉碎!狂暴海浪无情把邱歌和刘兰瞬间吞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海边险峻如刀的断崖,邱歌孤独的身影如磐石般坐上面,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闪电雷鸣,岿然不动,刘兰被突如其来的海浪卷走,生死不明!海风卷起巨大的海浪不断砸在断崖上,刘兰生还机会极为渺茫,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如死灰,海浪撞击断崖发出惊涛骇浪般的轰鸣声也丝毫感觉不到。
整个黑夜都处于极度混乱和狂躁,当清晨柔和阳光划破黑暗的时候,经历狂风暴雨的世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天空依然一样蔚蓝,海面上依然波涛汹涌,空气依然清新,海边断崖依然坚韧挺拔。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张涛和怒蛟帮众不得不暂时终止了对邱歌的追杀。风雨过后,张涛和怒蛟帮众分头追杀邱歌,张涛狠狠对怒蛟帮众道:“邱歌身负重伤,性格阴险狡诈,只要见到邱歌格杀勿论!”
怒蛟帮众远远就看见静静坐在断崖上的邱歌,他们先后纵身跃上如削般险峭高耸的断崖,呈半圆弧的形状把邱歌围在中间。
邱歌依然静静坐着,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极度冰冷寒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如同一尊经历千年风霜的石像,惟有长发在海风中轻轻晃动,莫名的寒意让周围怒蛟帮众也感到心里发毛,手心里全是冷汗。
海浪不断一次次拍击断崖的声音清楚传到怒蛟帮众耳中,众人的心就跟随着这个节奏跳动得越来越快,他们再也无法忍耐这种极度宁静,互相对望了一下,猛然朝盘腿坐着的邱歌展开了进攻。
邱歌内心空如辽阔的夜空,暗淡如死灰,冷如寒冰!忽然拔刀高高的跃入空中,就在那奇妙瞬间,时间仿佛凝固,邱歌跃入高空后,忽然定定一动不动挥刀站在虚空之上。
怒蛟帮众目瞪口呆凝视站在虚空之上的邱歌,众人心头不由泛起一种怪异之极的感觉,深深感受到强烈震撼,眼中纷纷射出惊恐之意。
邱歌站在虚空上冷冷劈出一刀,每一瞬间的移动都那么清晰流畅自然,就像是深山山涧丁冬流淌的清泉,毫无刀削斧凿的人为痕迹,浑然天成,刀锋快到不可思议,却偏偏给别人一种缓慢无比的感觉!
邱歌飘落地面,毫无表情吐出一口鲜血,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刀锋就像春风吹在身上一样舒服,拂过之后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最多留下一个喷血的淡淡伤口,恍若昨夜狂风暴雨虽然来得凶狠,但过去之后整个世界依然没有改变,除了空气更加清新以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狂风暴雨的洗礼,极度哀伤无边悲痛使得邱歌在海边断崖上不经意间砍出了狂风刀法第七招“风过无痕”!凝望遍地尸体和他们眼中难以置信的恐惧眼神,他悲痛道:“风过无痕,什么都不会留下的,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轻轻把宝剑抛入刀鞘,孤独离开了波澜壮阔,无边无际的大海。
药城需衣着简朴平凡,眼神平淡无奇,满脸风尘坐在简陋茶铺里喝清茶,周围繁杂人群谁也没有看出躲在角落的青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刀魔门副门主。
“没想到邱歌还真他妈色胆包天,我是彻底服了!”一位满脸横肉的影像结界中客大声道,“纳兰无雪三妹纳兰雨和未过门的妻子刘兰都被邱歌奸杀,黑榜排名众望所归继续从一百二十八位升到了一百零一位!”
“身为神魔四大魔君的纳兰无雪统领怒蛟帮上千帮众,势力强大!邱歌知难而上方为真豪杰,还真他妈有种,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不过要是能杀了邱歌,那可是发大财啊,邱歌的人头可是太值钱了!”旁边影像结界中混混充满向往之情。
药城需脸上露出苦笑,没想到邱歌惹的麻烦越来越大!仰头把杯中苦茶饮尽,匆匆骑马奔驰在荒凉的山道上。
明月映着清脆山峰之间的清幽偏僻的小山庄。刀魔门孙老宗主的两个儿子孙栋,孙梁和药城需正在商讨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霹雳堂。
药城需一直考虑如何对付霹雳堂,但凭借目前刀魔门的力量想要彻底击败霹雳堂必须付出惨重代价,所以药城需近期没有进攻霹雳堂的计划。
孙老宗主两个儿子孙栋,孙梁胸无大志,他们手下的神风分堂和神电分堂根本不想招惹霹雳堂,所以药城需对于霹雳堂顾虑很多,并没有把握吃了霹雳堂。这次孙栋,孙梁突然出乎意料邀他商讨对付霹雳堂。
孙栋笑道:“卓宗主最近可是风光无限,刀魔门在你带领下也是声势日渐壮大,我们在卓宗主来之前特地弄了上好黄山雾茶,卓宗主一向对茶道很有研究,可以慢慢品尝。”
孙梁接口道:“卓宗主不但斗技计谋了得,而且琴棋书画酒道茶艺也很精通,我们十分景仰,刀魔门几乎变成你一个人的,影像结界中提起刀魔门都只知道卓宗主,早就忘了我爹才是刀魔门宗主。”
药城需没有喝面前清香纯美的黄山雾茶,脸上露出失望表情,忽然淡淡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孙栋笑着道:“卓宗主难得来一次,何必走得那么匆忙呢?”药城需望着孙栋脸上浓浓笑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药城需没有什么预兆,身行突然平平朝后震碎木门后飞出,他已经敏锐感觉到体内有异常,青色身影刚飞出山庄围墙,便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门口静静站着七八个黑衣蒙面人。
孙栋从屋子中走出得意道:“对付大名鼎鼎的卓宗主,我绝不会用茶里下毒的老套方法,不知卓宗主可否注意到刚才屋里点的焚香,那可是会让你失去功力的!”
孙梁摇头笑道:“为了怕你察觉,我们只用了很少剂量,估计你至少损失一半功力,其实不下迷药你也跑不了,前面这几个人可都是绝顶高手!”
药城需凝视孙栋孙梁悲痛道:“你们两个绝对没有胆子这么做,前面这些人肯定是霹雳堂的高手,没想到你们居然联合刀魔门最大敌人来对付我,可恨孙老宗主怎么会有这种儿子!”
孙栋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刀魔门副宗主,真是料事如神。”
药城需黯淡眼中精光一闪,傲然拔出腰畔锋利的圆月弯刀凌空划出连绵不绝的璀璨刀芒!
霹雳堂这次出动了精锐力量,药城需丧失大半功力的依然让围攻的黑衣蒙面人感到吃力,他们没有想到药城需的功力如此之高!
邱歌孤独背负宝剑走在冷冷的月光下,清秀俏丽的刘兰依然下落不明,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神色落寞,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身材显的更加消瘦,可是谁也不知道内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蓝色身影突然停了下来,隐约听到了打斗声音,静静站了一会,蓦然如幽灵一样飘到黑夜中潜伏下来默默观看。
药城需手中圆月弯刀迸发出诡异光芒,如同水中明月倒影,点点碎碎的月影伴随透明涟漪妖艳地萦绕在他身边,冷冷朝周围的黑衣蒙面人猛烈的攻击,这是一场惨烈搏杀,没有丝毫心慈手软,丧失部分功力的药城需在霹雳堂高手的围攻下,浑身是伤,但对手也损失惨重。
邱歌在旁边冷冷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药城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黑衣蒙面人也不断倒下,邱歌依然不为所动,还是静静伏在旁边草丛中。
药城需短小锋利的圆月弯刀在手中不停快速旋转,远远望去仿佛一轮明月在手中盘旋,绚丽多彩,让人眼花缭乱,意乱神迷,他药城需怒吼一声,奋力一刀把孙栋,孙梁砍伤,忽然一阵头晕,被黑衣人凶狠一拳打在背后。
药城需旋转冲天而起,冷冷把圆月弯刀跑到空中,刀锋发出一种快速旋动的嗡嗡之声,乍看之有点像是他挥手间从袖中放出了停在空中的小月亮,不断旋转明月光团从匪夷所思的角度破入黑衣人胸膛,他浑身是伤,迷药发作,摇摇晃晃落在地面,脸色惨白。
受伤倒地的孙栋,孙梁终于松了一口气,刀魔门以后就是他们的了!霹雳堂高手还能站着的也只剩下两个,黑衣蒙面人望着躺在地上的药城需,眼中露出了钦佩神色。药城需傲然望着剩下的两个黑衣蒙面人,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拔刀猛然朝躺在地上药城需砍去,眼看药城需就要死在刀下,邱歌还是静静伏着,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药城需突然身行一动,从地面猛地弹起,反手劈出了干脆利落的一刀,锋利弯刀斜斜刺入了对方身体,药城需痛苦地喷出一口鲜血,脸上露出了苦笑,刚才留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刺杀了黑衣人,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敌人还剩下一个,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残存黑衣蒙面人眼中露出钦佩愤怒惊讶混合的眼神,握紧手中的长剑,面对如此可怕的对手,心里陡然涌上无尽寒意,不敢贸然出手。
邱歌凝视黑衣蒙面人背影,脸上露出了冷酷笑容,敌人把精力全部放在药城需身上,这时也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冷冷拔刀,刀光无声无息闪了两下,神色漠然把宝剑高高抛起落入身后刀鞘,利用最简便轻松的偷袭方法解决了剩下的黑衣蒙面人。
药城需不顾身上累累伤痕,脸上露出真诚微笑道:“没想到是你救了我,看来这个朋友我的确没有交错!”
邱歌淡淡道:“你也救过我。”
药城需身上蓦然散发强烈杀意,慢慢转身用复杂眼神凝视躺在地上受伤的孙栋和孙梁。
孙栋孙梁连忙跪地求饶道:“卓宗主,看在我爹的面上这次就放过我们吧!”
药城需眼中射出愤怒目光,很久没有这种愤怒的感觉了,恨不得把他们剁成几块!想到孙老宗主对他的知遇之恩,惟有咬牙慢慢松开了紧握双手,始终无法狠心动手。孙栋,孙梁望着药城需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心里非常不踏实,脸上露出了恐惧表情。
邱歌望着犹豫不决的药城需,没有说什么话,刀锋再现!孙栋,孙梁惨叫了一声倒在血泊中,他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冷冷对药城需道:“我来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邱歌神态冷酷,长发在冰冷月光下轻轻飘动,超乎寻常的坚决果断和冷冷目光让药城需心惊,心里居然也感到了一丝寒意,邱歌的确是帮他杀了孙栋,孙梁!
药城需望着血泊中的孙栋,孙梁,消除心头之患后忽然感到无比轻松,轻轻叹气道:“你最近在影像结界中中可是非常有名,我始终不相信你会杀了刘兰,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你和影像结界中中的传说有那么大的区别?”
邱歌冷笑道:“影像结界中就是这样,强者为王,弱者为寇!我早就习惯了。”
邱歌冷冷望着遍地的尸体沉思,眼光闪烁不定,蓦然抬头一字一句道:“霹雳堂是刀魔门在江南扩张的最大障碍,你一定想过对付霹雳堂,现在李卫东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你,刀魔门该如何反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