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正当伦斯先生安慰着汤姆斯先生的时候,远在纽约的杨斯丁大力的一拍桌子,沉声对着自己的搭档索杰斯说:“这个时候要我放手,那可不行,就算发现了这么一个新铜矿又怎么样?那个新铜矿又不会立即就生出原铜来,华夏人想要把里面的矿石挖出来,恐怕也要等到两年后才可以,这难道真的能够对铜市有着那么大的影响吗?”
搭档了那么久,索杰斯当然知道杨斯丁的性格,这个家伙的偏执和倔强简直就没有人能够和他相比,在外界那些人的嘴里,杨斯丁的古怪脾气可是堪称一绝的,他甚至敢对米国总统叫板。不过索杰斯同样知道,也正是因为杨斯丁地这一份偏执和倔强,让他成就了别人都做不了的一番事业。
“我的搭档,你为什么永远喜欢把汽车驶到西雅图的岸边去?要知道我们在市场上的投资回报率已经达到二十倍了!”
杨斯丁听见索杰斯的话,不由得怔了一怔,要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念大学的时候,杨斯丁总喜欢开着自己地汽车一直驶到公路的尽头。有一次居然误打误撞地去了西雅图,所以从此以后索杰斯总要用这件事情来取笑杨斯丁。说他做事总是喜欢去到最尽,不论对错。当然,杨斯丁并不是一个不顾后果的人,只是做了决定之后就一往直前却是他性格中最闪光的部分,他能够做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就是因为这个性格的缘故。
索杰斯的话让杨斯丁回想起了从前两个人在大学时候的时光,他也稍稍冷静的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轻叹着问:“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们就顺势放手吧,等过了这一轮再继续做下去!”索杰斯知道老搭档已经动摇了,所以连忙把自己心里面地想法说出来。
“不行,我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认输!”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杨斯丁依然摇了摇头说。
“这不是认输。我的搭档!”索杰斯有时候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顽固家伙简直像是一个得不到玩具不肯罢休的孩子,“我们已经赢了,而且是赢了很多,只是现在这种形势下……嗯,华夏人也不会输,你明白吗?”
“还是不行。我要联系一下这一次合作的其他人,看看他们怎么说。”杨斯丁天生是一个领袖,也有着这样的能力,身为一个领袖当然要顾及团队里面其他人地想法,他觉得就算这个时候从lme退出来,那也必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唔,今天我还约见了斯.诺文先生,我要去和他谈一谈,如果我们的财务部愿意参与进来的话。或许事情会变得很不同了。”
索杰斯有点无可奈何耸了耸肩膀。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这个搭档,就和从前任何一个时候一样。心想:“这个家伙一旦已经做了的事情,或许用一百头西部的蛮牛也无法把他拉回去吧!”
杨斯丁匆匆地离开了原子基金的总部,赶着去见那位尊敬的斯.诺文先生……
办公室里,埃尼觉得有点郁闷,他已经呆呆的对着电脑荧屏许久了,可是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埃尼自从以非常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商学院毕业之后,就进了米国财务部,对于他来说这个年轻正是努力拼搏、并且做出成就的最好时机,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从开始作为一位非常普通的文员,到后来接连写了几份自己对米国政府财政状况、以及世界经济预测分析的报告,终于让他受到了上头——财政部长斯.诺文先生的赏识,并且成为了斯.诺文先生幕后顾问的一员。
在埃尼这种年纪就成为了米国财政部长地幕僚,这实在是非常罕见地,同样也容易遭到别人的诟病。正因为这样,埃尼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地努力,才能换的地位的稳固。这两天来,埃尼一直很忙,也一直很苦恼,因为明天就是斯.诺文先生出访华夏的日子了,斯.诺文先生要和华夏人谈的事情有很多,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促使华夏币汇率提升的问题。
埃尼最擅长的是金融财经方面的分析,所以他就被斯.诺文先生点名,要让他写一份能够表达出希望华夏政府能够让华夏币汇率提高的发言稿,在华夏访问的时候用。埃尼就是为这个感到深深的苦恼,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动笔,来阐述斯.诺文先生的观点。
斯.诺文先生一直是坚定的希望通过政治手段来迫使华夏国内提升华夏币汇率的支持者,为此他曾经多次在国会和联储的格林先生进行过激烈的辩论:斯.诺先生认为华夏的汇率制度淹没了米国制造业生产率,而格林先生则坚决反对米国国会采取政治干预来解决华夏汇率,两个人在国会里面唇枪舌剑简直就好像是两个人有什么隔世怨仇一样。不过在私底下。埃尼却知道斯.诺文先生和格林先生是私交很好的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相约外出钓鱼,并且聊天,只有在国会上才会为了不同地政治、经济观点争执不休。
如果单纯的从经济的角度出发,埃尼对格林先生观点是更加的具有认同感的,要知道华夏汇率的提高虽然短期内能够缓解米国双赤造成的一连串问题,但是事实上因为失去了“华夏制造”地廉价货品。这对米国国民的生活是有着极大影响地,甚至会造成恐慌和混乱。而且华夏现在是米国第二大债权国,对自己的债权国施行这样短利的“惩罚”那将会非常的不智,华夏政府随时都有可能大举抛售米国国债,把目光投向加强国内投资方面,那么米国的经济甚至会有全盘崩溃的危机。
可是如果换一个角度,从政治上分析,那些狂热而不懂行的国会议员们对华夏汇率迟迟没有提高已经感觉到非常地不耐烦了。他们叫嚣着要“惩罚”华夏,甚至希望能够像从前对待J那样,运用七大工业国的力量迫使华夏政府大幅提升华夏币汇率,这种不理智的声音已经在国会里面此起彼伏很久了。要知道当初政治上完全依附着米国的J人,在被迫使提升日元的汇率之后,J国内经济十数年取得的成绩就这样一夜失去了,有这样的反面教材在,华夏人又怎么会答应?所以华夏政府在这方面的强硬态度也就更加地惹得高傲的国会议员们不满了。
埃尼知道。斯.诺文先生虽然表面上赞同着那些国会议员们的“观点”,但是实际上他确是并不同意的,就像上一次国会准备把华夏列为“货币*纵国”,还是斯.诺文先生一力反对下国会才放弃了那个错误的行为,斯.诺文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时无刻不被政治、经济这两个有时候很矛盾地东西左右着,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
这一次出访华夏。埃尼可不知道斯.诺文先生究竟准备持什么样的态度,按照以往一贯的做法,斯.诺文先生是会用非常的强硬的态度来让华夏政府的官员明白到米国财政部的态度,不过这一次略微有点不同,华夏政府似乎正在开始着手金融体制上面的改革了,华夏币的汇率在最近一段时间总在有序的升高,尽管这种提升是非常有限地,但至少是一个好现象,有时候给予适当地鼓励或许会是更好的解决事情地办法。
“天知道事情会是怎么样子的,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写吧!”埃尼又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连忙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飞快的按动起键盘。把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说辞写了进去……
在斯.诺文先生的办公室里面,他正在抽空会见杨斯丁。对于杨斯丁这金融界的巨子,斯.诺文先生并不会陌生,他在出访华夏的前一天仍然抽空会见杨斯丁,就可以看出他对杨斯丁的重视程度。
“怎么样,我亲爱的杨斯丁先生,您今天到这里来见我,不会是为了为我送行这么简单吧?”斯.诺文先生笑着说,他很有政治家的风度,并且他对经济、财经方面的见解也是有着独到之处的。
“斯.诺文先生,希望您的华夏之行能够一起顺利!”杨斯丁笑着对斯.诺文先生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当然,在您到华夏去之前,有一件事情我是想问一下您的意见的。”
“哦?”斯.诺文先生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事实上杨斯丁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在交际方面他的甚至不懂得如何和人应酬,只是在第一句话里面就已经把话题说到正事儿上了。不过对于这个有才华却脾气古怪的人,斯.诺文先生总是拥有最大限度的耐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是这样的……”杨斯丁没有任何婉转的意思,直接把期铜市场上面的事情说出来了,在临末的时候他加了一句:“要知道,如果您愿意在这件事情支持我的话,那么这将会让华夏人更快的明白到他们的不足,也会更加谦虚去学习。”
斯.诺文先生算是明白杨斯丁的话儿了,他想了一想后,说:“现在这个时候是华夏和米国贸易的紧张时期,除了华夏币问题,贸易逆差、知识产权、汽车零件、市场准入等都是我们需要争拗的焦点,所以只怕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为您做出更多的事情来了。”微微一顿,斯.诺文先生又说:“如果您愿意,等这一次对华夏的访问结束后,我们再来好好的谈一谈,您看怎么样?”
杨斯丁怔了一怔,他也没想到斯.诺文先生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了他,心里面不禁有点失望,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不开窍的人,连忙转移话题又聊了两句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斯.诺文先生的办公室。
斯.诺文先生看着杨斯丁离开的背影,他无可奈何的苦苦一笑,如果允许的话,他也很乐意看见华夏政府在那期铜市场上吃一个大亏,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余力分出手去理会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近来米国财经紧张,他又哪里去抽出一笔钱来对杨斯丁给予“支持”呢?所以只能丝毫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杨斯丁。
第二天,斯.诺文先生登上了飞机,直接飞往东方大陆的那座古老都市——盛京。
在盛京,斯.诺文先生首先受到了华夏财务部长同等级的接待,然后在接连的几天里面又得到了华夏总理、国家主席的会见,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是按照斯.诺文先生的经验他知道开始几天的行程只不过是两国之间礼节上面的形式而已,具体的一些问题需要在两国财长接下来会面的时候才会详细谈到,而在这个阶段双方就都会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断争辩来希望对方做出让步了。
和斯.诺文先生详细谈一些具体问题的是国家的财务部长何龙元,两个人各有随行的官员,双方围绕着中美双边贸易的一系列问题进行了争论,当然其中最重点地部分就是华夏币汇率问题了。
在谈的过程中。双方都取得一些实质上的进展,不过对于华夏币汇率的问题上,何龙元也不管怎么样都不松口,因为华夏现阶段实在采取的最有利的方法就是温和而且渐进的,如果大幅提升华夏币地汇率,绝对会对国内经济造成极大的冲击,这是华夏地货币政策。斯.诺文先生当然明白华夏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身为一个政治家,他却要为米国掘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就算到了最后,双方在华夏币汇率问题上还是得不到什么样的争辩结果。
“斯.诺文先生,我觉得如果不给华夏施加压力的话,华夏币反而会有更快的提升。”在会以结束的时候,何龙元笑着对斯.诺文先生说了一句。
早在何龙元担任财务部长地时候,曾经在米国担任过外交大使,所以他和斯.诺文先生倒是有点私交的。所以两个人在会议之后反而能够说得上话儿。
“何先生,要知道对于华夏汇率改革缓慢而令人失望的步伐,我们是极度不满的。”斯.诺文先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在谈判桌子上面的锐气,他笑着说:“不过凡事都看意图,我觉得华夏已经明显有意图让汇率更加的灵活,让市场更加的开放,只是……太慢了!”
“现在我们国家改革面临的问题很多,加上最近各种能源、资源地价格飞涨。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慢慢的着手处理的。”微微一顿,何元龙笑着说:“就好像最近的原铜价格,已经上到7000美元每吨的水平了,这样不但不利于我们近一步提高汇率,而且还让国内的需求得不到解决,实在是很让人烦恼地事情啊!”
斯.诺文先生不是迟钝的人。今天何元龙的话似乎有点多了,他觉得对方并不是只是想和自己闲聊几句那么简单,他看了一眼已经走了远处等待的双方官员,微微一笑后,说:“如果华夏能够让华夏币汇率进一步提升的话,我们美利坚政府是愿意做出最大的努力来对你们进行支持的。”
“谢谢您,斯.诺文先生,能够得到你的帮助,真是非常的感激。”何元龙仍然lou出那种在西方人眼中非常典型的东方式和气地笑容,“不过目前我们华夏最需要解决地就是能源和资源上的问题。就例如……铜价!”
“哦……”斯.诺文先生终于知道何元龙话里面地意思了。有时候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上的东西的,因为一切都是点到即止的。“何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在能力的范围以内,我会很乐意尽力去帮助您的。”
说话的时候,双方都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然后又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斯.诺先生离去的背影,何元龙笑着对身边的一名官员说:“这些米国人可真难缠,事实上我们已经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他们还一味的要求,要知道我们的外汇储备增加和华夏币汇率可是没有必然的联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