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虽然在白枕回来后也见过白枕不少次,但每次见她和王女心中仍是不可避免有些动摇。
毕竟网上疯传的八卦明晃晃就在眼前,她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想去开个楼和大家分享真相——当然,军人的职业素养阻止了她!
当然,动摇的原因并不只有这点,另一点则是每次她为白枕做安抚的时候,殿下那像是要戳穿人的目光。
倒不是说目光有多凶狠或严厉,比起吃醋来更像是忧郁失落自责,看得人内心惶惶不安,不停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明明只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抚而已。
岑桑算是最早知道两人关系的那一批人,也颇为两人的坎坷经历心酸。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被王女殿下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啊!
有没有谁能够接替一下她的工作啊?
当然是没有的,作为最年轻的S级公共向导,这样艰巨的任务不交给她交给谁呢?
白枕的假期只到今天为止,花沐接下来也有一段时间需要忙碌。赫利奥波利斯来访使团明天就会到,她要和花簇一块儿前去接待。
今时不同往日,白枕已经不是她的专属护卫,她成为王女之后私人时间也大大减少,想要时时刻刻在一起根本就是奢望。
花沐曾委婉地提出过调她来当自己护卫的这个建议,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曾经因被辞退而惊慌失措的哨兵,如今也有了其他的目标吗?
花沐虽然强迫自己去理解,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失落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和白枕分开。见不到白枕,她的心头就像空缺了一块。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长久的陪伴难上加难。
她甚至不禁嫉妒起两位母亲,虽然心灵上还有些距离,但她们起码一直陪伴在彼此的身边。
“殿下,你放心回去吧。明日事务繁忙,今天早些休息。”
两人从安抚室出来,天色已经不早,白枕虽然不舍还是劝花沐早点回宫。
花沐确实该回去了,这一周虽然也处理了一些事务,但与平日相比简直算得上旷工。明天的会面将有重大事务要谈,她是一定要准备充分到场。
“我知道了,保持联系,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的。”
花沐温柔细致地整理着白枕的制服,满脸依依不舍。白枕虽不善言辞,但每次见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总觉得喉中有千言万语的情话想要倾诉。
想忍不住紧紧抱住殿下,想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想见她脸上不再有忧愁。
花沐邀请她成为专属护卫时,白枕无比心动,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
可理智及时地阻止了她,她并没有忘记一个事实——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哨兵。
无论有多么辉煌的过去,无论曾经有多强大,现在的她只是一名没有精神体的护卫,这件事不会改变。
王族的专属护卫起码也要是A级以上的哨兵,虽然她相信花沐有办法将自己调过去,但她不想这么做。
并非是所谓的自尊心作祟,只是因为她明白如今的自己没有保护花沐的能力。
来帝都后让白枕深刻地体会到了一件事:她与真正意义上哨兵的差距并非战斗直觉能够弥补的。没有精神体这点让她在战斗永远只能处于被动地位,这也是她选择加入应对科的原因。
她费尽心思想要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这个想法在见到花沐之后更加强烈。
可是还不够,至少如今还不够。就算偶尔几次侥幸战胜A级哨兵,但作为保护王女、保护爱人的力量而言还远远不够。
白枕隐约感觉到这种不甘和对强大的追求不是第一次出现,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能不能达到目标。
白枕目送花沐和花白煌她们离开,因安抚而稍微得到缓解的手臂又渐渐疼痛起来。
她不禁苦笑了下:别说变强了,如今病痛缠身就连更基本的东西都还做不到。
热闹过后更觉空虚和孤单,一想到宿舍里没有花沐,白枕就不是很想回去。正在这时,光脑突然因通讯而震动起来。
白枕原以为是花沐,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殿下——”
那边传来了有些熟悉却明显不是花沐的笑声,“白枕,你什么时候和我那么见外,叫我殿下了?”
“……贝奴?”
“怎么那么惊讶?你没有存我的通讯码?”
白枕在确认是贝奴后镇定了下来,“当然存了,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会突然联系我。”
“可不只是联系你,”贝奴爽朗的声音突然变大,而且不止是从耳机中还从身后传了过来,“我还来看你了!”
一头火红长发的女性向导穿着酒红色的风衣,犹如一撮火焰般伫立在内塔基地的入口处。她身边还站着一名男性哨兵,是刚执行完任务的梁锦深。
贝奴不仅是白枕醒来之后第一个重遇的旧友,还在她的复健上帮了许多忙,白枕对她的情谊自然不同一般。
“贝奴!”她几步迎上前去,贝奴摘下墨镜张开手臂将她抱住,十分热烈地给了她两个贴面吻。
“好久不见,白枕。”
“好久不见!”白枕并没表现出一丝的不自在,自然地放开了贝奴转而看向她身边的人,“这位是?”
梁锦深呆呆地看着白枕的脸,眼眶瞬间湿润。
贝奴叹息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曾是你的挚友,梁锦深梁大尉。”
梁锦深是唯一在那场战争中被降职的军人,这五年来过得几乎是自我放逐的生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过最苦的生活,几乎从不回塔里。
贝奴在一次任务中救了他,因为与白枕的渊源而成为了朋友。
知道白枕复活的消息后,贝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但大概是自觉无颜面对白枕,直到今天才敢回来见她。
白枕对于不记得梁锦深这件事感到抱歉,伸手对他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办法记起你。不过我相信,今后我们一定会重新成为好友的。”
梁锦深强自忍住眼泪,颤抖着握住了白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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