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脸。
主要是墨横看他的眼神太有威压了,墨奕寒实在有些顶不住了。
认命般,扯下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
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将桌子上的盘子端走了,以军中要事为由赶紧离开。
出门前还不忘宽慰人,“爹,娘,我带回去吃。”
出了门,墨奕寒才敢长舒一口气。
丝毫不敢停留,疾步朝寝屋赶。
这顿饭吃的,险些将他给撑死。
长时间的日夜兼程,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造,墨家夫妇还是很心疼孩子的。
早就将墨奕寒的寝屋收拾好了。
虽然这间屋子空了八年了,但从一些细碎的装饰上,还是能看到墨夫人的用心。
每年只要一到换季的时候,她都会带着婢女,出门采买。
有时候甚至于派人打听什么东西最讨当下人的开心,一一买来,井井有序的摆进了墨奕寒的寝屋。
墨奕寒一推开房门,就瞧见屏风旁边的瓷器,墙上的画作,书架上新添置的兵书,还有窗边的一盆菖蒲,长得茂盛。
他走了进去,一切都布置的恰当,丝毫不像八年没人的样子。
布置的甚至比他走的时候更好了。
他将盘子放到桌子上,修长略带薄茧的手,一路划过那书架,最终停留在一本看起来很破旧的书前。
小心翼翼的将书抽了出来,都已经做好上面落满灰尘的准备了,结果拿到手的时候,吹了吹,什么都没有。
翻开看了看,越看越熟悉,等后面那熟悉的字出现的时候。
墨奕寒才确定,这是他少年时用过的兵书。
没想到他们还能留这么久,还当宝贝般的保存了起来。
晚饭吃的太撑了,他现在可不想躺到榻上,就那么一直难受着,还是转转身体才好受些。
他的手,划过窗口的一个个小饰品,颜色都有些发旧,不过上面却是一尘不染,足以看出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多么仔细。
主人多么的上心。
待的时间越长,手触碰到的东西越多,墨奕寒的心就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一次疼过一次。
他打开门,半倚靠着门,凉风灌进衣服里,凉丝丝的,脑袋越发的清醒。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物是人非了,搞得墨奕寒半点困意都没有。
起身去了酒窖,从里面随意拿了一小坛酒。
半躺在木制的秋千上,看着银白的月光,辛辣醇香的酒液入喉,一切都变得幽远起来。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墨奕寒清亮的眸子眨了一下,回头看,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抓好了。”
墨奕寒熟练的抓住秋千上的绳索,随着身后人的推力,他就荡了起来。
久违的感觉,瞬间袭来,少时的片段一点点在头脑里拼凑。
半盏茶的功夫,身后人悄悄有些气喘,墨奕寒朗声道,“爹,停下来吧,不荡了。”
“好。”
墨横大手抓着绳索,迫使秋千停了下来。
墨奕寒顺势将腿放下来,给人让出一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