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源声音虚弱咬着牙颤抖“是……是桓王殿下指使我这么做的,粮草就在城外山林的一个山洞里。陛下饶了臣全家吧!求您!”他坚持着说完这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昭目光凌厉的看向桓王,“桓王殿下如何解释?”
晏弘煜道“宸王,你带人去找粮。”宸王领命一拱手,转身离去。
桓王此时却并不慌忙,“宋清源纯属无稽之谈,有何证据?空口白牙的诬陷本王,皇上可莫要信了。”
他说完这一句立刻有几个大臣站出来,“陛下,此事应从长计议!”“陛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莽撞行事。”
秦昭沉静的眸子紧盯着桓王,她走近了几步,“桓王,是你。”
桓王满脸讥诮,“你莫不是耳朵不好使,你有何证据?”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下一瞬间,他的笑僵在了脸上,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捂着脖子倒地,随后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大殿上一时众人都忘记了反应,只有秦昭,将匕首咣当一声扔在地上,随后跪在晏弘煜面前,“草民认罚。”
她说的是认罚,认罚无罪是吗?晏弘煜眼神复杂的看着秦昭,这时大臣们似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没人敢说话。这哪是秦沧海女儿,这分明是索命的夜叉。她挖了宋清源的膝盖骨,又利落的公然在大殿上割了桓王的脖子,众人惊骇,却又一个个的不敢出声,生怕这母夜叉下一个杀了自己。
晏弘煜无奈,只得道“来人,将秦昭押入天牢等候发落。”禁卫军前来压人,秦昭丝毫没有反抗,人偶一般的被拖走。直到被关进天牢,她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今日的事如同长了翅膀,桓王被杀迅速的传了出去,赵太妃听到此事,险些晕倒过去,直到侍卫将尸首抬到海棠宫她才真正相信儿子死了。下午,桓王府就置办好了灵堂,赵太妃派人把自己的儿子送了回去,这才问清楚来龙去脉,知道是秦昭杀了她的好儿子,立刻就动身前往天牢。
秦昭坐在黑漆漆的天牢里,她在等,等赵太妃,也等孟雪瑶。或许这一关过不去,但她做不到放任仇敌逍遥快活。夜晚,果然赵太妃来了,她身后带着两个暗卫。
“你!该死!”赵太妃手指甲染着鲜艳的蔻丹,抬手颤抖的指着秦昭。
秦昭靠墙坐着,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她,“该死?不知赵太妃何意?你们沉迷于皇权之争,丝毫不把边疆战士的性命放在眼中,致使边疆数万名士兵因此丧命,你不该死吗?”
赵太妃听到她的话更加愤怒,“你们去!杀了她!不!不!我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暗卫拿出牢房的钥匙,二人手执长鞭进入牢房,这二人都是大内的高手,秦昭的匕首扔在大殿并没有带在身上,她此时也并不打算反抗,硬生生的挨着。
赵太妃看到她并不反抗,抬步走进牢房,“给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说罢,她接过鞭子狠狠地朝着秦昭挥过去,秦昭吐出一口血,无力的趴在地上,赵太妃这才得意的笑着站在她面前,一只脚踩在她的脸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我会每天来折磨你!”
秦昭看准时机,暗卫见她没有威胁,也放松了警惕,她伸手抓住赵太妃的衣领,把她扯到跟前,双手用力,直接把她的脖子扭断,手法狠辣,这些事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暗卫根本来不及反应,赵太妃就死在了他们面前。被这个他们认为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杀了。二人对视一眼,还没做出动作就听秦昭说“你们走吧,此时逃命去,还有活路。”
二人很快做出决定,飞速离开了牢房,秦昭累了,她趴在稻草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父亲,哥哥,阿昭给你们报仇了。她嘴角上弯,随后昏迷了过去。
昏昏沉沉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走着,她想睁开眼,却又怎么都看不清楚,昏沉间,仿佛看见了父亲,“爹……阿昭好疼……”。
孟雪瑶在宫外启用了父亲的消息网,自从秦昭入狱之后,一直在收集桓王和赵太妃扣押军粮的证据,不仅如此,她和宸王联手,已经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粮食。只不过并不在宋清源所说的山洞,而是在一个五品官的京郊庄子里。
收集证据的同时,孟雪瑶派人买通了盛京十几个说书先生,把桓王和赵太妃做的事公之于众,燕京中自然有儿郎参军,那些战死儿郎的家人愤慨至极,百姓们白天黑夜围堵在桓王府门口,已经过了七日,桓王还没有下葬,最后家丁趁着夜色想把桓王运出来入皇陵,却被一群马匪劫了尸体,最后尸体被挂在城墙上,风吹雨打,百姓日日唾弃,朝着他扔臭鸡蛋,烂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