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了生计奔波忙碌,还要为家里的大小事情头疼,的确是很伤脑筋的事情。看来自己置身事外的念头真的是要打消了,殷兰对自己的疼爱和关怀也是时候该回报她了。
迎宾院。
刷刷的剑舞声绵绵地响彻在院子里,划出一曲寂寞心碎的悲凉之音。在高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好几次他都想着一走了之,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他可以停留驻足的理由了,心动的女子已经是好兄弟的妻子,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在那个三月天里摧残殆尽。可是每每想起那一抹圣洁的白色时,他的心里就一阵波动和揪心。而最近,府里又盛传崇煊和小裳至今为止都没有行过夫妻之礼的风言***后,他的心情就更加不能平静了,离开的决心也在这一片流言蜚语中逐渐地冷却。
“好剑法!”院门外,响起了一阵清亮的掌声,看时,高崇煊一袭黑色长衫,清冽悠然地立于一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卫行风,眉宇神态间流露出一丝赞叹和欣赏。卫行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恼意,身子一翻,长剑斗转,飞扑着向崇煊刺了过去。崇煊神情一凛,身子向侧一偏,卫行风的长剑疾转而下,身子一个凌空飞摆,右足一点,扫向了崇煊的胸口,崇煊双手一合,护住了胸口,右手跟着一掌击了出去,卫行风身子稍稍向后一退,半空中一个侧转,漫天的剑影散射开来,剑锋一凛,已经遥遥地指向了崇煊的咽喉,清冷的剑花映出一片决绝的美丽。
高崇煊木木地站在了院子中央,双眸里掠过一丝惊诧和不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卫行风。只差那么一点点,剑尖就能刺穿崇煊的咽喉了,有那么一刻,卫行风真的想用力地往前一刺,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懑。两个男人临风而立,面无表情地扫量着彼此。
卫行风缓缓地收了剑,退回剑鞘之中,冷冷地看了崇煊一眼之后,不再多言了,转身一摆长衫,便要回屋子里。“行风!”崇煊叫住了他,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没有!”卫行风不咸不淡地道,已然没有了往日兄弟之间的那股默契。
“有件事情表哥想请你帮忙!”崇煊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缓缓地走上前去,拍了拍卫行风的右肩。卫行风的身子一颤,左手的拳头捏紧了,很想转过身来给高崇煊一拳打醒他,他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冷落和对待小裳。崇煊似乎也注意到了卫行风的异样,淡淡地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想多了,只是这一阵子天气热,人比较上火而已!”卫行风转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没有就最好!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后天京兆尹沈良大人就要到广州城了,我想让你随我一起出城去迎接他,做好保护工作!”崇煊吁了口气,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保护他?怎么,有人要刺杀他?”卫行风有些不解地看着崇煊。“嗯,你也知道,现在朝廷已经分成了两大派系,而严嵩的追随者众多,沈良大人是朝中与之抗衡的人,这样一个机会,严嵩又怎么肯放过他。我已经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严嵩已经和紫衣堂的人沆瀣一气,将会对沈大人不利!所以,我希望行风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一旦沈大人在广州城被刺杀,广州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所有的阴谋将会一涌而出!”崇煊郑重地看着卫行风,神色很是紧张,也许,随着沈大人的死,接下来的便是那个神秘人口中的屠城行动了,一旦这些事情爆发,广州城的百姓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些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