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图来,却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策马的速度也放缓了不少。
“喂,停一下,停一下,那里好像有个人哎!”婠婠大声地喊道,脸色有些急促起来,狠力地在崇儒的小腹下揉了一下。“嘶”地一声惊天马鸣,崇儒面色一阵通红,被婠婠这么用力一揉,只觉得小腹之下一股灼灼的热流瞬间向全身袭遍,如果不是自己的骑马技术还算可以的话,这一会二人肯定要被狠狠地摔下马来。崇儒双脚狠狠地夹紧了马肚子,缰绳用力地往后一扯,这才将马稳住。婠婠也是虚汗直冒,啊地一声惊叫,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啊?一路上心惊胆战的,我不要坐你的马了,我走路过去!”婠婠一脸埋怨地看着崇儒,哼了一声,一边跳下了马背。崇儒憋气地看着婠婠,一肚子的火气却是没有地方撒去。如果不是她这一路上三番四次地挑逗,让自己遐想翩翩,他骑马也不至于发挥失常的,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婠婠还想说些什么,一眼瞥见崇儒下身高高顶起的一处,脸上立刻飞起了一阵红霞,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下流!”说着转身跑开了,向着不远处的一块浅水滩上奔了过去。
崇儒跟着跳下马来,拍了拍手,平复了一下焦躁急虑的情绪,向着婠婠追了过去。
浅水滩上,一个男子正翻到在沙地上,嘴角边还渗出了一丝血迹,衣衫也被人划烂多处,强健的身子上有多出刀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正在流脓。
婠婠平时也常帮着小裳救治病人,这种情况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倒是崇儒,一见得这种情形,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整个人都往后退了退,用手扇了扇鼻子道:“别管了,都死了!我们走吧!”
“他还有气!”婠婠面色一片沉重,用手在那男子的鼻息上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声。“都这个样子了,有气也救不活了!我们走吧,不要管这么多了!”崇儒摇了摇头道,始终离着那个人远远的。
“你这是什么话,见死不救,这算什么啊!亏你一副相貌堂堂的模样,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说有救就是有救!快点过来,把他扶到马背上去!”婠婠一边瞪了他一眼,跟着嗔怪起来。
“什么?他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活?”崇儒瞪大了眼睛看着婠婠,摇了摇头道“要我背他,你搞错没有,良才县还有一段距离了,带上他的话,我们天黑才能到了!别多管闲事了!你看他一身是伤的,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到底背不背啊,废话这么多,长了男人的样子,一点男人的内涵都没有!你不背的话,我来背!”婠婠哼了一声,在医者面前,只有病人,没有好坏之分。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在婠婠的眼里,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都是好人,除了高崇儒之外。
“背就背,你让开!”崇儒被婠婠这么一激,男子的血性豪情涌了上来,一把推开婠婠,蹲在了地上,将那受伤的男子翻了个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扛上了肩膀。他生来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花花少爷,平常哪里背过这么重的东西,一路上驮着这个男人,两只腿都开始打软了,可是为了不在婠婠面前丢脸,硬是撑了一口气,将男子抱上了马背。
这么一来,二人只得徒步牵着马赶往良才县了。到良才县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