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许峻岭说:“一定要登记了才能结婚”她说:“就是,中国人嘛。”
许峻岭说:“到那天登记了我们一路跑回来,好不好”她在许峻岭怀中笑得直颤,说:“想不到你灵魂这么肮脏。”许峻岭笑了说:“这么肮脏的灵魂你还想跟它结婚!”
她用额头碰许峻岭的额头说:“谁说想跟你这肮脏的灵魂结婚了”许峻岭说:“哦,是想跟我的肉体结婚。”她笑得更厉害,更用力地碰许峻岭的额头,他用手掌隔开说:“傻瓜瓜,碰疼了,你自己还更疼些。”
她还是对着许峻岭的手掌一下下碰着说:“谁叫你欺负我!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这嘴是不是狗嘴”许峻岭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嘴是什么嘴,反正这嘴就是刚亲了你的嘴的嘴。”
她用额头来碰许峻岭的额头,说:“癞壳子,你承认自己是癞壳子!”许峻岭连忙用手掌隔开。她说:“你这个人不算坏。”许峻岭说:“又说我欺负你又说我不坏。
才知道不坏就是要欺负你。今天晚上我还是想真的欺负你一次,又不知你肯不肯!”她直摇头。
又说:“刚才你用手隔开,手掌对了我,手背对了自己,证明你这个人不算坏。”许峻岭说:“你不说我自己也没觉得,你观察这么细,将来怎么得了,我一举一动都要想过了才敢做。”又搂紧了她说:“你怕不怕”她说:“不怕,你又不是别人。”
许峻岭说:“到处这么黑,等会儿有人拿把枪来,把你抢走,你不怕”她说:“那归你负责。”
许峻岭说:“你当我是什么呢,拿枪的也不怕报上天天登着有人被抢了,等会儿那边就跳出一白一黑两条大汉来。”她说:“别吓我,我一点也不怕,跟了你我有安全感。我从来没有晚上一个人到这些地方来过。”
许峻岭站起来,把她也拉起来说:“回去,天都凉了。”她说:“就知道你怕起来了。”许峻岭说:“小心点好,要是我一个人,在这里睡一夜我也不怕。”到了家许峻岭说:“我先去洗个澡。”
她说:“快点。”洗澡的时候许峻岭想:“这快点是个什么意思,刚才在湖边把她的情绪惹上来了吗”洗了澡,许峻岭穿了短裤,赤着膊到她房里。
她坐在椅子上,看了许峻岭说:“快去把衣服穿了,好怕人的。”许峻岭以为她装羞作态,把身子拍得叭叭的响,说:“怕什么,这么健美。”又把胸肌鼓出来,捏一捏说:“看,肌肉,肌肉呢。”她把身子转过去说:“不看。”
许峻岭又把大腿拍得叭叭响,说:“你敢不敢转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说了这话许峻岭自己心直跳,他敢吗她转过头来,许峻岭马上做出一个造型动作,问:“你看我这像李玉和吗”她闭了眼说:“不看。”
许峻岭放下双后准备去穿衣,她睁开眼,许峻岭马上又恢复了造型,说:“看!还是看了吧。”她神情已经变了,说:“去穿了衣服来,跟你正经说件事。”
她的严肃使许峻岭大吃一惊,一时觉得无地自容,赶紧跑了出去。许峻岭穿好衣服过去,抱歉地朝她笑一笑。她说:“坐下。”许峻岭摸着床沿坐了,她拍拍椅子说:“坐这里。”
自己又搬一张凳子在许峻岭对面坐了。平时她和许峻岭说话都是倚在床上,今天可怎么啦许峻岭想缓和一下气氛“嘿嘿”笑几声说:“今天怎么了,张小禾也有个严肃的时候,我心里倒直想笑。”
她嘴唇微微张合几下,又轻轻咳嗽几声,看来她早已预设了这次谈话,却又有点难以启齿。她说:“坐好点不行”我许峻岭说:“我坐得歪七歪八了吗”又笑一下,把手平放在腿上,挺直了腰,想象着幼儿园小孩的认真神态在脸上表示出来,又忍不住笑了。她说:“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