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就怎么说,要是你受不了那份苦,你就教山区孩子认文识字去。”
狗仁说:“这样行不行,你要是一定要上山种树,你这官让给我当,拿的工资收的礼一人一半。”许俊岭说:“我喝酒你醉了”
“没有,我清醒着呐。”狗仁又喝了一大口加饭酒,说“你要是这官不当,别人拿去当多可惜,你种一辈子树都种不出纪委书记来,不是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许俊岭说:“是啊是啊,谁说你狗仁没学问,你还是位哲学家呢!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吃厌了细粮的城里人吃到了粗粮。”邵美说:“你是拿狗仁当下酒菜啊!”“我就想找人说说话,倾诉倾诉,跟别人不能说的话跟狗仁都能说,狗仁这个人,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官都能当,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话都能听,也算是个人才了。”
许俊岭给自己满了第五杯酒,让狗仁把酒瓶里的酒全加上,邵美就把剩下的白酒收了起来。许俊岭说:“我晚上要一醉方休,舍得一身剐,敢把腐败分子拉下马,不管是大腐败还小腐败,是大贪官还是小贪官,都让他们上山种树去,让他们种一辈子树也种不出一个官字来。”
邵美说:“你醉了,峻岭。”狗仁说:“没醉,我看他酒没有喝的时候有点醉,酒越喝越清醒了。”邵美气得没理狗仁,狗仁反正喝了酒说酒话,不喝酒也说酒话,没有一句话是清醒的,这时,许俊岭的手机响了,许俊岭说:“喝酒不接电话,老婆你替我接吧!”邵美一接,对方是个女人,说:“许书记吗”邵美说:“我是他妻子邵美,请问你是谁”对方说:“邵美,你好!我是陈诗赢。”
邵美把手机递给许俊岭,说是陈诗赢。许俊岭接过手机:“问有事吗”陈诗赢说:“没有事,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随手就打了。”许俊岭说:“我在喝酒呐!”
陈诗赢说:“那你慢慢喝吧,我只是告诉你,余韵明天要去澳大利亚了。”许俊岭说:“去吧去吧,澳大利亚环境好,又没有腐败。”陈诗赢说:“你喝多了,许书记。”
就挂了手机,邵美说陈诗赢一个电话就把你打清醒了,你真的没醉呢狗仁说要是澳大利亚那边缺烧锅炉的,就让我去。
许俊岭说你中国话都没说好,让澳大利亚的锅炉烧你呐!这时,许俊岭的手机又响起来,邵美说:“可能又是陈诗赢,还是你自己接吧!我在边上你们说话也不方便。”
许俊岭打开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问:“谁啊!”对方说我是南钦天。许俊岭一听,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一副恭敬的样子,说:“南书记,不,南秘书长,你好!”南钦天说:“我跟你透个信,你要高升了。”许俊岭不以为然,说:“南书记就会开玩笑,我不是高升,我要上高山种树了。”南钦天说:“你给我正经些,省里要调你到省纪委任副书记,暂时副厅。”
许俊岭说:“老领导,我连一个市的纪委书记都没当好,到省里哪行”南钦天说:“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省委莫书记对你可是很赏识啊!”许俊岭说:“谢谢莫书记,谢谢南秘书长。”许俊岭收起手机对邵美说:“老婆,还是你神通广大,你不让我当海天市纪委书记,省里真不让我当了呐!”
邵美说:“我知道你又高升了,不过你当市纪委书记,人家就上咱家来打来闹,你要是当了省纪委副书记,人家就来咱家放火了。”“那我们就在烈火中永生。”“你总是那么坦荡、自信还浪漫。”
“因为我是共产党的纪委书记,还怕人放火,怕腐败分子不成”邵美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许俊岭就跟着邵美说:“嫁个要饭跟着走。”
许俊岭调任省纪委副书记,不久又兼任监察厅厅长,邵美也调到省城一所子弟中学教书,她母亲不愿去省城,就独自一人留在海天,过着宁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