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军营中经过前一夜的杯酒放松,清晨天色蒙亮之际,所有的战士已然开始了一天的操练。
显然并未因昨夜发生的种种而有所携带或是退缩。而至此开始,将士的心中全部都暗自吟唱着那首曲子--精忠报国。
地牢中,没有百官位列,没有宫人跟随。唯有心腹桂公公在外面痛心疾首的等待着。是以,此时的君莫宇回想从前,恨不得能杀了东静柔,可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嗯!即日起到出发当天,我会亲自训练他们!你们回吧!"
"皇上,你当真这么狠心,哪怕妹妹死了,我对你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在你心里都没有任何痕迹可查吗?"
虽然搞不清楚林宣此举的真正意图,但是刘子睿依旧尽职的立刻行动,四支军队中将士的表现,他身为军营副将的确是最为了解的。
远离了百万大军的操练场地,这四千人目光如炬的看着最前方的林宣,为国捐躯的信念一直存在他们的脑海中,但是这却并不包括被一介女子来训练。
一身利索的劲装将林宣点缀的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干练的将长发全部陇在脑后,抛却了华丽繁琐的裙装,还上了一身与士兵相差无几的训练服。
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士兵,哪怕是曾经在战场上,也都是以武力解决争端,却从未考虑过兵不厌诈这种事情。
站在最前方第一排中的一人,率先接过林宣的话。而他本能的认为王妃是要他们出任务,却没想过也压根不相信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有操练兵马的可能!
明知故问的睥睨着地上的东静柔问道,而话落东静柔颤抖如筛的从地上爬起来,奋不顾身的冲到铁门,拼了命的想要打开,却只是徒劳。
"当真!既然你们都对自己如此有自信,接下来我就与你们比上一比,后方烽火台上的旗帜,谁能拿到,就算获胜!"
而刑具上,干涸的血迹彰显着其无情的存在。东静柔一路惊吼的被拖到里面。身为皇后多年,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如十八层地狱让人窒息的工具。
最娇柔的脸颊,被最无情的人,烫上了最可耻的烙樱往昔的风华绝代,过往的名动六国,在如今全部变成了鞭打她灵魂的刑罚。
四千人的队伍,且都是骁勇善战杀过敌人的狂徒,既然王妃已经如此开口,他们定然不会让一介女子如此看轻他们。
"痛吗?你也知道痛吗?当初杀了雅儿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她在死前该是承受了什么?东静柔,今日朕的时间全是你的,你加诸给朕的痛苦和害死雅儿的一切,朕和你慢慢算!"
日营的酒自。*
即便这女子曾经在六国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是说到底也不过都是因为他们尊敬的月王为后盾。眼下,她口口声声对刘副将说要亲自操练他们,怀疑埋于心底。
他行军多年,今日王妃所说的话,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也从未做过的。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做法的确就是最有效的,否则自己也不会疏于防范就被她夺了旗帜。
听到声音,原本趴在地上的东静柔缓慢的睁开眼睑,当看到明黄色闪眼的龙袍时候,瞬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结果,当东静柔一把被人拉住了头发痛叫之际,三名男子也因得到圣令后便对东静柔开始一番猛烈攻击。那脏乱的凤袍被三人拉扯后,瞬间飘飞。
"王妃?此话可是当真?"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不能让朕满意,死的就是你们!"
就算是京城最美丽的女子,可也比不过这风韵犹存的少妇让人来的兴奋。
衣袂簌簌,转眼间飞鹰已经立在林宣身侧,在林宣的眼神示意下,振臂一吼:"开始--"
呼--
你来我往,三男一女,一直未曾停歇…
说不上自己是不服气,还是不想面对,那被林宣在紧要关头夺走旗帜的士兵,走到烽火台的边缘,指着下面一动不动的士兵询问着。
'嘶嘶--'
满地的杂草堆就是她的温床,木桶就是她解决三急的地方,地上乌黑的饭碗就是她的食粮。一切的一切,在君莫宇亲眼所见之后,心里除了畅快再无其他感觉。
一次小小的比试和较量,让这精挑细选的四千人,对林宣的看法徒然改变。而远处,那银发熠熠之人,也满目心疼的注视着,她做这么多,都只是为了他,为了西木,为了真正的安宁。
而那一抹暗绿色,却犹如闪电锐不可挡。
跪在地上,写完这几个字就期翼的抬头看着君莫宇。哪知道换来的却是他再次狠绝的一脚。
"王妃,这些就是末将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曾经参加过边陲战役的勇士,各个骁勇善战,且身手不凡,请王妃教导!"
头发打了结,衣着凌乱污秽,墙角边摆放着的木桶散发着恶臭味,只怕她东静柔算计了一生,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落的如此下常
"刘副将,将士之中可有等级称号划分?"
君莫言转头看着沉睡的小宝,低声唤了一句:"墨风!"
"敢!"
而所有人与林宣错身而过,此时就是一场小型的战役,根本没人观察或者是在意其他人的表现,生死之徒从来就只是为了目标而战。
至此后,西木国之中,再无皇后。即刻起,西木无数嫔妃的后宫,在一夜之间全部遣散。
暗黑的房间内,墙壁上的火盆内燃着一抹幽暗的光芒,顶端的小窗内透进一米阳光,却好似是让人得不到救赎般的闪动着。
"怕吗?"
林宣风华的凤眸流转,眼看着自己的话音刚落,不少人脸上都露出骄傲的神色,让她颇有些皱眉。
"你们先退下!"
三个男人没人开口,油腻的胸膛上,还挂着黑色的汗渍。面对这一切,东静柔突然发了疯般从地上爬起,满室疯跑着,乱叫着。
他们是属下,而王妃是主子,再说男女悬殊的实力,他们也不可能会以多欺少。
"现在,我只是你们其中一员,并不是西木月王妃,敢和我比试一番吗?"
"听闻各位曾经都是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的勇士,可见你们对自己的身后该是很有信心,是也不是?"
与士兵同样颜色的墨绿色劲装罩身,林宣表情肃穆严谨,眉宇还有一丝轻蹙,可她白希素手之中,迎风摇曳的正是之前那名士兵最先得手的旗帜。
雅儿,朕为你报了仇,可是朕终究还是负了你,这一生朕将悔恨难当!
递给君莫言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便走出了主营帐。
而平常百姓,哪里知道被悄悄服用了皇宫内最毒辣的合欢散,怎么还会有任何理智可言!
睨着东静柔戛然而止的动作,脸上泛着恶魔般的笑意。在刑室内慢慢走着,偶有拨动那些刑具,都会让东静柔窒息般的紧张。
草原上,沙坡中是挥洒着汗水的士兵们,林宣潜行而至,正在训练部下的刘子睿见此立刻迎上前,"王妃!"
林宣将手中旗帜轻轻转动,目不斜视的看着士兵之际便扬手一抛,旗帜稳稳妥妥的再次落入之前的旗帜摆放之地。
没人开口说话,当烽火台下方,有半数的士兵原地不动,而烽火台之上,又有半数的人全部爬上之后,那士兵的脸色已经憋的通红,在所有人噤声之际,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王妃,你使诈!"
还算干净的亵衣亵裤,在三个外表极其不堪的男子手中,也化为乌有。身为皇后,保养得宜,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的肌肤依旧泛着光泽。
没有拼死拼活,也没有相互较量,大家只是一心一意的认准旗帜出发,梯子上攀爬而上的人越来越多,可惜比赛终归会有输赢。
哪怕多日未曾梳洗过,但是在暗黑的刑室内,依旧冲击着几人的视线。更遑论他们都是京城中最底层的流浪汉,哪里会想过有一天能够品尝皇帝的女人。
"月王!"
"末将领命!"
当一切归于平静,奄奄一息的东静柔喑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出声。那三人早已在餍足之后惶恐的离开。
"朕听说,你和尹苍天一直都背着朕行苟且之事,既然你如此银荡,不如就让朕再看一看,你承欢男人身下时候的样子!进来!"
东静柔,对你的亲妹妹你尚能如此狠心,你还是人吗?"
"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但是战场上,任何小动作都可能会救你一命。晌午过后,你们每两千人分成一组,我会告诉你们,在生死关头该做些什么!"
话已至此,不论刘子睿再有任何疑问,也只能暗忖在心。况且他和徐年都是曾经亲眼见过王妃能力的人,自然也不会怀疑她的做法有什么不当之处。
慢行至最里面的地方,孤单寂寥的牢房门外,是十名月王府的暗卫把守着,这些人全部都是墨风离开之前刻意安排的。
主营帐之中,林宣和君莫言已经早早起身,而小宝嫩呼呼的小脸还沉浸在酣睡之中。
瞬时,窃窃私语声在队伍中传来,如今马上就要大军出征,这王妃还有闲情逸致要他们比试?可比试的又是什么?!
"请恕属下愚钝,还请王妃赐教!"
"碍呼…"
牢房侍卫将铁门打开后便退下,而桂公公则是候在门外,东静柔的下场,恐怕今日 也该有个了结。
她有多想告诉他,若不是为了情,她又怎么会做这些错事。
"碍唔唔…"
"碍碍"
她最高贵的一切,她最不容人看轻的自尊,在眼下全部变成了过去。
而除了烽火台上的士兵,烽火台之下的人显然冲击要比这些人大的多。正因为前者都急于攀爬,所以疏忽的没有看到,王妃竟然是紧紧以缰绳助力,如腾飞般踩过了闷头爬行同伴的肩膀,那速度堪称惊人。
"哗--"
"好!"
满室哀嚎,东静柔咬碎了银牙,撕裂的嗓子,却终究还是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被三个无耻之徒,冲破了防线。
君莫宇踹开东静柔的身子,甩动着衣袂转身就坐在了刑室内唯一的一把太师椅中,椅子光亮如新,显然是刻意准备好的。
四千人,不可置信的你看我我看你,而后又看向对面的林宣。这王妃可是在开玩笑?他们一介武夫,去跟柔弱王妃比试,胜负根本分明了!
"哦--"
燃烧的烙铁,被君莫宇翻动了一下,便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踱着步在东静柔身侧徘徊,而手中的烙铁在他戏谑的表情中,毫不怜惜的丢在了东静柔那张与东静雅一模一样的容颜之上。
轻微的动了一下手指,东静柔面如死灰,双目暗淡无光的睁着。终于在最后一刻,她知道了自己这一生过的有多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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