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说你要是再敢无礼,就扇你耳刮子。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没得罪,就是赶她走,她赖着不走。”荀真郁闷地说“还有没有公理了?我自己的地方,她占着,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看在我的份上,别和她一样了。”王小曼低声说“从小她就宠着我,也该我反过来宠着她了。”
“小丫头,几天没见,变化这么大!”发现王小曼的脸上少了些冲动,多了些沉稳的气质,荀真觉得古怪,问道“在城里吃亏了?”
“没有。”王小曼摇摇头,难得地叹了口气“主要是这些日子为了饭店的事情,跑来跑去,见识多了,有些感慨罢了。小时候,有成长的烦恼,现在,应该是成熟的烦恼吧。我才知道,我妈一个女人,做生意是多么的艰难。”
“我还是喜欢活泼的你。”荀真搂着王小曼,安慰她“万事开头难,只要饭店做起来,就简单了。”
“通过这些天的挫折,我终于知道一个好男人对女人的意义了。”王小曼没有了曾经的天真,或者说是任性和蛮横,变得很有女人味了,低声说“从今天起,我要做个懂你的好女人,而不是那个总是惹你生气的坏女孩。”
“小丫头。”荀真哈哈大笑“竟然多愁善感起来了!想做女人,好办,今儿我就把你给办了。”
“去你的!”王小曼举起手,想揍荀真,又想到自己要当淑女,就把手放下,悻悻地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小曼,回来了。”李心怡从大棚里出来,拉着王小曼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地在那里说话,把荀真给扔一边去了。
见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估计能说几个小时,荀真索性不搭理她们,自己回家吃饭去了。
远远的,荀真就发现家门口停着一台轿车,觉得非常奇怪。他家祖辈都是农民,亲戚也是农民,可没这么有钱的亲戚。要是来找他的,估计早打电话了,会是谁呢?
“荀真,快来!”荀天富正在屋里和人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见儿子回来了,急忙喊道“这是你表舅,快喊表舅。”
荀真抬眼看去,发现爸爸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富态样子,显然非富即贵。
“表舅。”
“呵呵,荀真是吧。”男子站起来,和荀真握手,笑着说“你肯定不认识我,不过,我可见过你。你小的时候,我来过你们家。这一转眼,就是十几二十年了。我老了,你也是大小伙子了。”
“儿子,你表舅可是个大人物呢!”荀天富一脸的自豪,应该是为自己有这个亲戚而自豪“他可是奋进县的副县长呢!”
“姐夫,一个副县长而已,值得提吗?”表舅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要是个副市长,还值得吹嘘吹嘘,副县长,在古代就是九品官,说出去都丢人!”
荀真坐下去,敬了表舅两杯酒,把表舅的脸从微红变成通红,话也多起来。
“姐夫,你不够意思啊!在这里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大的事业,竟然不和我说一声,你说,安源县这个破地方,要地没地,要人没人,有再大的本事,也搞不出名堂来,还是我那里好,一望无际的平原,一个个的湖泊,想干什么,你说,保准没问题!”
荀真小口喝酒,听着爸爸和表舅在那里说话,心中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