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王,我已经是庶民,我母妃也被打入冷宫,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成骞昊已然有了送客的意思。
“六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助我的!到那时候,你将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子孙后代世袭罔替,同享富贵!”扬王没着急,站起身,深深地冲成骞昊行了个礼,转身拽着花祝离开。
花祝转头深深看了眼成骞昊,望进那深邃的眸子,只是以往的柔情全化作了寒潭,看不到一丝的暖意。
她却没看到成骞昊手里的酒杯,已经成为齑粉,随风飘散了。
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不再掩饰满身怒气的扬王,虽然一路七拐八绕,熟悉贵人家里格局的她,还是能凭借记忆摸到成骞昊的住处。
扬王毫不怜惜地将她甩到地上,阴恻恻地望着她,猛地附身紧捏她的下巴,“刚才的人你认识吧?没错,就是你消失半年多的夫君。呵呵,你还在奢望他回到穷山僻壤跟你共叙夫妻情缘吗?”
“他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六皇子,三妻四妾成群,现在看不见了,成了可怜虫。怎么你还心疼上了?”
花祝紧抿着唇,侧着头没说话,可眼里破碎的光,令扬王心里舒畅些了。“你这样的村姑,他不过是玩玩的,谁知道睡过你之后,还记不记得你!”
“王爷,民妇有自知之明,我只想回家,守着自己的院子过活,绝不会参与到你们兄弟之间。”花祝深吸口气,低声说。
“回去?回哪里去?你的老娘、兄长、姐姐和侄子侄女们都被我请到京城做客呢,”扬王另一只手抚着她滑嫩的脸,转而说道:“你觉得我该如何招待他们?”
花祝猛地看向他,忍着愤怒,一字一句地问:“王爷,我家人没什么见识,您不怕他们在京城打着您的旗号四处惹事?”
“是啊,本王最烦假公济私的了,也不爱被人拿着把柄,怎么办?不然就说他们冒充皇亲国戚?”扬王的唇几乎快要触到她脸上。
花祝倒是不怕他将自己怎样,因为上一世自己在死之前,听到一个关于扬王的丑闻,将其彻底推出夺嫡的争斗中。
她更担心的是自己亲人的安危,只能带些祈求地看向他:“王爷,只要您不为难他们,让他们回到家乡继续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民妇愿意听您差遣。”
扬王轻笑一声,起身,从一侧拿起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手指擦干净,扔到地上,“早这样识趣,本王还用跟你废话?”
“来人!”他喊了一声,掀袍坐下细细地品着茶。
管家闻声而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一碗药。
“只要你将这碗哑药喝了,去六哥身边服侍直到他能看见,本王就遂了你的心愿。”扬王轻轻吹着茶,怜悯地看了眼花祝:“啧啧啧,可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了,我那六哥看不见呀。”
花祝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端起药碗一仰头喝了下去。
药滑过嗓子进入胃里,又辣又热的感觉,让她瞬间痛苦地红了眼睛。
她额上的青筋颤抖着,指甲紧紧地扣着脖子上的肉,以求能缓解痛楚。
花祝疼的没有力气瘫倒在地,浑身跟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