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
但是苏夫人的力气很大,她见有人来拉架,突然抬起腿,对准齐夏的肚子踢去,齐夏头发被拉扯着,右手又抓着她的右手,根本没办法闪避,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挡她的脚。
好在齐夏力气也不小,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踝,让她没能踢上自己的肚子。
“快来人蔼—”仆人急忙呼救。
“蕙兰,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手1老夫人听到声音,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狼狈的两人,差点气得吐血。
苏夫人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收拾齐夏,根本听不进老夫人的话,死命地与齐夏对抗。
又有两名仆人冲了上来,三个人一起,才将苏夫人和齐夏两人分开。
等赫连城闻讯赶来到时候,看到的就是狼狈不堪的妻子和愤怒扭曲的苏夫人被仆人拉开的情形。
他看到齐夏头发凌乱,而苏夫人扔掉了拽在手中的一缕头发,一股怒火蹿上了心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冷眼看着苏夫人,说道,“阿姨,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齐夏的错,你要算账,算到我的头上来1
“你以为我不敢,我现在就找你算账,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小子!要不是你,希雅也不会跑出教堂,被人绑架1苏夫人心里只有仇恨,冲上去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赫连城并没有闪避,这一巴掌,他受了!
她还要伸手再打,赫连城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阿姨,你冷静一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跟泼妇没什么两样1
苏夫人手腕一阵刺痛,似乎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怔怔地松了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希雅,我的女儿碍…你到底在哪里?”
苏夫人哭得肝肠寸断,老夫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蕙兰,别伤心了,希雅一定会回来的1
“阿姨,怎么办啊?这都过去八天了,希雅还是下落不明,万一绑匪撕票怎么办?”苏夫人抱住老夫人的腰,哇地一声哭得更伤心,“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杀千刀的绑匪,他会被天打雷劈的啊1
老夫人由她抱着,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向赫连城和齐夏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先走。
回到自己房间,赫连城拉着齐夏,让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头部,仔细查看,发现她挨着右耳的地方,有一小块地方头发都被扯掉了。他心疼地揉着那块头皮,柔声道,“疼不疼?”
“不疼,我没事,你别担心了。”齐夏将他的手从头上拉了下来,让他坐在她身边,“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药。
苏夫人大闹一场之后,又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在老夫人面前表达了歉意,却不愿意再见到赫连城和齐夏,她洗了脸,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在管家的护送下离开了老宅。
苏家的人,虽然没有再来找麻烦,但是捆绑在赫连城和齐夏两人心头上的枷锁,却没有消除。
又过了五天,当所有人都以为苏希雅已经遭遇不测,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警方却突然找到了她。
当警方将她送回家的时候,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警用外套,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看到别人靠近,眼神就流露出惶恐害怕的神情,惊声尖叫着,挥舞着手臂,踢打着双脚,防止别人靠近。
苏家人听说警方找到她,本来很开心,可是看到她这副摸样,全都落下伤心的眼泪。
苏夫人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苏柏林扶着,她就跌倒在地了。
一名女刑警看了一眼躲在车座后面的苏希雅,解释道,“当我们在郊区找到苏小姐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可能是惊吓过度引起的。”
“警官,谢谢你们,太感谢了1苏柏林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让女仆上前,将苏希雅从车里面拉出来。
苏希雅尖叫着,踢打着,就是不肯出来,苏夫人流着泪上前,“希雅,乖女儿,我是妈咪,快出来,妈咪带你回家。”
苏希雅就像不认识她一般,双眼里面除了恐惧,已经没有其他神情,她害怕地躲靠在座椅后面,尖叫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1
“乖女儿,是我啊,我是妈咪1苏夫人没想到女儿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心痛得直掉泪。
苏夫人并没有放弃,柔声叫着她的名字,不停地安抚她,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激动,眼中带着迷茫,“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