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姑娘,我看你有些虚弱,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我累的,没什么事,歇会儿就好了。”
他们的对话,昏迷的谢云戍隐隐约约听了进去。
尤其那甜美而又略带哀婉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像做梦一般,他好想睁眼看看这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可是怎么也睁不开。
到医院后,医生推着谢云戍进了急救室。
介子姜一身是血,站在门口,只感觉头昏脑涨,身子沉重。
突然一群人赶来,满脸慌张。
介子姜感觉两耳轰鸣,瞬间不省人事,她重重摔在治疗室外,只隐约听到有人喊:
“来人,来人,救人的姑娘晕倒了……”
介子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病房里惨白的色调让她很不舒服,加上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呛得她醒了过来。
“小姜,你醒了。”
“妈,你怎么来了?”
“你都昏倒了,学校当然要通知我们。”
“我怎么了?”
“医生说惊吓过度,加上透支体力抱着那么大个男生跑了几百米, 累倒了。”
介子姜动了动,的确全身胀痛,应该韧带和肌肉都受伤了。
“妈,我同学如何了?”
“哎……那孩子倒没事,当晚就醒了, 闹着要出院。”
“那他出院了?”
“没有,他跑过来时被医生吼了几句,他看见你为了救她还在昏迷,便一句话都不说,对着我鞠了个躬,就回到病房了。”
介子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没事就好。”
接着又问道:“这么说,他看见我了?”
“ 看见了。”
“那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岂不是很尴尬,他这种人心灵脆弱,万一再想不开……”
“瞎担心,那孩子很配合治疗,他妈妈一直说感谢呢,你的医药费住院费都出了,还要拿钱补偿你,我和你爸没有要人家的。”
介子姜若有所思道:“哦,自然不能要。”
这时母亲唠叨道:
“你这娃也是,你一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抱得动那么一大个人,还搞的浑身是血,我看到第一眼时,你可知道,吓死妈了,我还以为……受伤的是你。”
母亲说着哽咽起来。
“妈,我没事的, 别哭……那种情况,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撑起身来拱到母亲怀里撒娇道:
“妈,我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出院吧,我不喜欢这里。”
“好,我让医生来。”
医生过来后,给介子姜做了检查,说她没什么问题,养几天就好了。
介子姜突然心情极好,她与医护人员说笑,大方而又乖巧,完全与学校里的她判若两人。
她重新换了母亲带来的新裙子,母亲帮她把长发梳顺,她在医院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脸。
她不敢问谢云戍在哪个病房,只是出门时在楼梯口站了半晌。
之后的几天,她常常想着电梯故障和电梯里的感觉,做了不少噩梦,但他看见谢云戍来学校了,见他眼里全是光彩,他似乎脱胎换骨了。
介子姜赶紧躲到一边,生怕他看见她,生怕他会因此而尴尬,生怕再次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随后,她又看见他和白静晨那伙人玩在一起了,这时他融入了他们,不再游离在他们之外,他竟和他们有说有笑起来。
介子姜心想:“哎……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奈何他喜欢?哎……罢了,他没事就好,我有何资格评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