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宁轻轻一笑,希望这个冬天快些过去,他还想看到栀树花开的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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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明城中不单单住着宫天宁和曹成峰,还有滇越郡太守白亦庄。
虽是冬日,但白亦庄依旧坐在院中小亭,煮酒品茶,红泥小火炉上,铜壶中的酒咕嘟咕嘟的翻着;白亦庄一袭白衣,手握诗书,读的津津有味。
正在白亦庄静心读书时,一白袍小生跑了过来,“师叔,门外有个书生要见你,还背着一个大书箱。”
不错,眼前这个白袍小生,正是在大熙九龙池治好了自己绝阴之体的温九,不过此刻的温九脸色看上去红润了好多,整个人也显得有精神了。
“背着书箱的书生,要来见我?”白亦庄愣了愣,“这么冷的天,会是谁呢,让他进来吧。”
温九拱了拱手,来到门口,只见吕云栈冻得鼻子通红,一身紫衫格外引人注目,身上还披着一件差不多厚的棉袍。
“公子随我来吧。”温九客气的笑道。
吕云栈躬身答谢,“多谢。”
温九将吕云栈带到白亦庄的亭子,看到白亦庄的第一眼,吕云栈直接跪地叩首,“晚辈吕云栈拜见白先生。”
白亦庄稍稍颔首,“起来吧,这么冷的天,让你站在我府外也不算雅观。”
吕云栈有些抱歉的拱手,“实在是对不起,让先生笑话了。”
“说吧,你来见我有什么事?”白亦庄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吕云栈轻声道。
“不瞒先生,在下姓吕名云栈,从晋雍而来,师从斜谷道人,今日不远万里来见先生,希望先生能解答晚辈现在疑惑。”吕云栈毕恭毕敬的说道。
“斜谷道人?你是斜谷道人的徒弟。”白亦庄开口道。
“正是。”
白亦庄起身,看了看温九,“小九,将吕公子带到我书房,我马上就到。”
“是。”温九拱了拱手,冲吕云栈笑了笑,“吕公子,请。”
吕云栈拱手致谢,“多谢白先生。”
温九带着吕云栈往书房走去,路上,温九开口道,“吕公子,你真是从晋雍而来的,这么远啊,怎么不见你的马车呢?”
“本就清贫,何来马车一说。”吕云栈浅笑道。
“认识一下吧,我叫温九,白先生是我师叔。”温九笑着拱了拱手。
旁边的吕云栈也跟着拱了拱手,“不敢当,吕云栈。”
“我跟着师叔来滇越半年了,这边百姓对于诗文典礼并不是很感兴趣,师叔来这里半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来找他的。”温九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先生诗文造诣颇高,门生弟子遍布天下,怎会无人拜访?”吕云栈好奇的问道。
“话是没错,但是。。”温九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趴在吕云栈耳边说道,“师叔是被贬来此的。”
“这是为何?”怪不得好端端的太学院院中不当,要来这里,原来是被迫的。
“不知道,师叔也不愿意说,我也不敢问。”温九顺手摘下一根枯黄的草叶,叼在嘴边。
“公子既然是白先生的徒弟,想必对于诗文也是见解独到吧。”吕云栈继续开口道。
温九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别,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这书啊,诗啊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我本来跟着师父在宋国,来大熙还不到一年。”
“哦,这样啊,冒昧了。”吕云栈抱歉的说道。
“没事,书房到了,你先进去吧,师叔他随后就来。”温九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吕云栈客气的答谢,然后走了进去。
白亦庄的书房有着一股浓郁的墨香,书房算不上豪华,但却典雅。
少顷,白亦庄便走了进来。
“白先生。”
“吕公子请坐。”白亦庄稍稍颔首。
“冒昧打扰先生,希望先生能够解惑。”
“吕公子请讲。”
“先生纵横文坛数十年,门生弟子遍布,学识渊博,想必也知道文坛风雅一词吧。”吕云栈拱手说道。
“《颂经》有云,高山仰止为风,不拘于世为雅;风雅之词,可谓是文坛兴盛之根本。”白亦庄侃侃说道。
“既然先生知道风雅一词,那定能为学生解惑,学生之疑问也正是风雅一次,何为真正的大风雅。”吕云栈高兴的拱手说道。
听到吕云栈的问题,白亦庄并没有惊讶,就好像听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一样。
“对于风雅,我更想知道你的看法。”白亦庄轻声道。
“学生愚钝,不当之处还望先生海涵。”吕云栈拱手起身,开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