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被做局了,早就有人知道你贪污,这是冲着你们来的。”
公孙贺转过身,狠命抽打着自己儿子,
嘶吼道,
“老子对你不好吗?!要什么给你什么!你没钱就和我说啊!我哪次没给你?!
为什么要贪啊?!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卫君孺看到儿子被打得蜷缩成一团,满脸心疼,可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杵在原地颤抖。
不知道公孙贺几分真,几分演,是真气,还是做给自己看,卫子夫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已经不想猜了,
忽然,卫子夫瞳孔一缩,
起身惊道,
“等下!”
公孙贺茫然看向皇后娘娘。
卫子夫眼中终于现出惊恐,她注意到了一个漏洞!
“你说敬声贪污军饷,朝廷去人查账,怎么会查到你头上?!军饷是大将军管的!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藏着?!”
公孙贺低下头,身体打起了摆子,
“娘...娘娘...是,是找我查的账。”
公孙贺为太仆,掌车马。
找他查账....
卫子夫身子一晃,
“他贪的不是军饷,而是马钱?!”
公孙贺脑袋像是半掉不掉的样子,一顿一顿的。
“到底是你贪的?还是敬声贪的?!”
公孙贺泣涕满面,满脸恐惧,
“娘娘,我哪里敢贪马钱啊?!就是这兔崽子趁我不注意,偷改了帐,去领的钱!”
刘彻继位后,“灭胡”是第一大事,什么事都得给灭胡让路,
中原少马,想要灭胡,就得行马政。
如果灭胡是第一大事,养马就是第二大事!
贪污马钱的罪,已经不亚于通敌叛国了!
卫子夫两腿发软,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静止了一般,怔怔看了公孙贺父子半晌,
声音沙哑道,
“没人救得了你们,你们赶紧走吧。”
平阳公主转身背对公孙贺父子。
别说是找皇后了,找太后都没用!
“娘娘!”
公孙贺跪着爬到卫子夫脚边,以头抢地,
“娘娘,您想想办法吧!”
扑通一声,卫君孺也在卫子夫身边跪下,浑身瑟瑟发抖,她也就这一个儿子。
卫子夫痛苦的闭上眼睛,眼皮狂跳,
救?你让我怎么救?!
让他们走,也是逼着他们把真相彻底说出来,卫子夫心知肚明,此事一发,卫府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了,娘娘,真没了!”
卫子夫猛地睁开眼,就像母狮子一般,朝着公孙敬声喝道,
“我问你呢!你哑巴了?!”
公孙敬声头发一缕一缕的混着血水沾在脸上,表情痛苦异常,公孙贺看向儿子,眼睛缓缓睁大,
不可思议道,
“你跟我都没交底?!!!”
公孙贺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公孙敬声低头,用喉咙发出声音,
“是六千金。”
“六千?!你不是说三千吗?!”
公孙贺拧着身子咆哮。
相反,卫子夫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声音平静道,
“没了?”
“没了。”
卫子夫点点头。
贪污马钱翻了一倍不止,但也没什么差别,贪一百金还是贪一万金,结果都一样。
“姐,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卫青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