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会冷落了你。你若是觉得王府里烦闷无趣,就回承恩公府去见见岳父岳母,或是进宫也好。再不济,就请你那几个姐妹来王府,不要闷了你。”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婠婠忍不住笑了。
“你的差事要紧,不必担心我。我不觉得闷的。”
“都随你的心意。等过些日子这事儿忙完,我陪你出去走走。”燕王和声说道。
婠婠的年纪比他小了许多,燕王自然更疼她一些。
婠婠不由急忙问道,“平王的事可有眉目了?”
“那些小人虽然行事严谨,可是却粗糙的很。”平王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端肃冷峻的脸露出几分厌恶,对婠婠低声说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陷害。哪家员外郎我去见过,你猜怎么着?”见婠婠急忙关切地看过来,燕王沉了沉眼,拥着婠婠纤细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些事,我都不愿污了你的耳朵。只是我知道你担心你妹妹,若是不知道这些,心里也怕是要憋闷。”
“那员外郎家怎么了?”婠婠抓着他的衣摆问道。
“那自尽的小姐的哥哥,刚刚升了官,做了地方知府。这员外郎一家已经收拾细软,要去投奔她哥哥。”燕王冷冷地说道。
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只觉得人心狠毒,骨肉无情,叫他恶心到了极点。
“可是这位小姐尸骨未寒,她到底是因谁而横死,还没有个结果!”婠婠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凉,心中有了不敢置信的想法,叫她浑身忍不住一阵阵的冰寒,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她抬头,震惊地看着微微点头的燕王,轻声问道,“难道是……”她都不愿说出来,可是心里却全都明白了。升了那小姐兄长官职的就是构陷平王那一方的人。那员外郎一家,为了儿子的官位前途,所以舍了自己女儿的清白还有姓名。
她也总算是知道那位小姐是以什么心情投缳自尽。
不仅仅是自己的清白名声已经沦落。
更是因为绝望。
在发现,原来害了自己的是自己的家人,那种绝望与痛苦,逼着她去自尽。
死了倒是清净,也不用再面对那些虎狼之心,对自己无情的家人了。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婠婠捂住了嘴角。
她心里是十分心疼那位不知名,却因这些人勾心斗角而无辜枉死的小姐的。
当真是女儿悲。
这位小姐,又何尝想过,自己会被家人出卖,牺牲,然后成全的是自己的全家呢?
“她投错了胎,下辈子,去投生到好人家去,也算是缘法。”燕王见过的惨烈的事多了,因此虽然这位小姐可怜,却并没有婠婠这样伤感,不过他心疼婠婠,唯恐她心里难过,柔声安慰道,“婠婠,你也不必太难过。天理昭彰,如今这家的龌蹉事都被我捏在手中,他一家想踩着那女子的命荣华富贵,是绝不可能。你也不要忘了,这构陷平王弟,他们也有份在其中,我自然也会记下。”
婠婠急忙点头。
“这么说,平王是能够放出来了?”
“暂时不能。还有一些事未清。”燕王沉吟地说道。
“还有什么事呢?”婠婠急忙问道。
“我总是觉得这件事……”燕王犹豫了一下,皱眉说道,“大概是我想多了。”
“你也不要太忙碌担心。我昨日进宫去,瞧着太后娘娘的意思,说陛下也不信平王殿下能做出这样的事,因此,倒是无需十分担心,慢慢来,你也不要焦虑。”婠婠叫燕王扶着,仰头关切地说道,“还有这件事,我只恐牵扯你的兄弟。无论是那一个,只怕都要与你结下仇怨。咱们自然不会因为这点担心就叫平王蒙冤。我只是想劝你,牵连你兄弟的时候,你也要担心小人来害你。”
她叹了一声。
“能陷害平王,如今狗急跳墙再来陷害你,自然是做得出来的。”
“你啊。”燕王眼角多了几分笑意。
“我本是担心你,你又来担心我,咱们夫妻俩倒是彼此挂心。”
“我一心为了你,你反倒来笑我?”婠婠不由嗔怪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来来往往就这几处,到处都是人,谁还能陷害她不成?
更何况……
“我可凶了,这帝都之中,我可怕过谁?”
婠婠的话,叫燕王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垂头,将额头抵在婠婠的额头上。
“你凶,凶极了。本王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