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哪里?他想到最后一丝希望,大佛寺的玄明大师,可以请他指点迷津。秋妍听到堂主又要去佛寺,正准备张罗,司徒远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嘱咐周通,叫弟子们好好练功就是了。”
“堂主小心啊。”司徒远直奔城南大佛寺,此行是否会有收获,他也不得而知。玄明大师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很早就在门口,一见司徒远,便念着佛号:“老衲已经恭候多时,现就为施主剃度。”
“大师莫要取笑,远这次来是为请教一件事情,决非出家。”“施主还未了却尘缘,可叹可叹,来日司徒施主一定会跟佛门有缘”
司徒远跟着玄明跨入佛堂,玄明即道:“施主所问之事,莫若不问,世间大苦大悲之事,不闻不问,反能耳根清静。青灯古佛旁,苦修来世,得成正果。”
“大师的好意心领了,可惜这段情缘难以割舍,远知道大师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只想请教。”
“如果未来发生什么可以预料,那生与死便不再有分别了,未来的这张牌是需要自己去打开的,世事多变,施主还是及早回吧。”司徒急忙问:“拙荆能否逃过此劫?”
玄明大师无悲无喜,语调平和:“红颜最是薄命人,施主还是为自己打算打算吧。”司徒心头一紧,道:“让怜娘替我受,我与心何忍?为什么要对她下手?”“罪过,罪过,善恶终有报,施主好自为之。”
玄明大师说完向内堂走去,任司徒远怎么唤他。司徒远也不敢造次,只得出了佛寺。黄叶舞秋风,也卷起心中的惆怅,他微微一叹。
往日柔情已逝,不觉沉吟自伤。十年前杀兄弑弟,十年苦心孤诣,到头来孑然一身,独自飘零,往事袭上心头,的确应了古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知何处飘落一段绸缎,直向他落下,不经意间,他发现那条丝带正是怜娘的物件,回头张望,什么也没有。
他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尽管在周围,他却不知究竟在哪里。丝带上分明写着:寻佳人,待黄昏,紫竹林,始相逢。仿佛在茫茫大海中觅得一叶扁舟,尽管有些惊疑不定。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登上这条船,救出心爱的人。静静的等,等这个凶大于吉的黄昏。
剪刀独自喝酒,万般心事在酒中。酒馆的生意并不好,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在旁边的桌子上自斟自饮。于是那人不甘寂寞,凑上和剪刀打招呼“兄弟好酒量。”
剪刀抬眼一看,一个戴斗笠的人,面容看不清楚,他也懒得理会。“喝酒是最能解愁的,尤其满街都是枫叶点缀的时候,最容易撩动人的相思之情,恨不得好好的喝一盅。”
“枫叶掀起的不一定是相思,它也可以让人想到鲜血,一滴滴流淌,或者象血一般的恨,于是你也不得不一醉解千愁。”剪刀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你总算是个男人。”那人语调依然冰冷“我开始还后悔待你去治伤的地方,怕你在温柔乡里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剪刀不愧是剪刀,什么都放得下。”剪刀倒上一碗酒,望着自己的剑,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杀手,杀手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那人自说自话地倒了一碗酒,举起酒杯,仿佛很有感慨地说:“喝酒的确比杀人容易得多。”“我们的期限还没有到,或许喝酒和杀人一样容易。”“太傲了,何况你已经失手一次了。
我又怎么相信你呢?”剪刀握起剑,寒光顿时一闪,他沉着嗓子说:“就凭他们。”“哈哈哈,好,但愿你让我放心,你的金子一两也不会少。”“砰”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少些酒也溅了出来。
剪刀心中没有底,但决不能让对方察觉丝毫的慌乱。“黄昏时城南紫竹林里,他会出现,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剪刀的心恨疑惑,仿佛自己被操纵了似的,他没有多问,对着酒,想到紫竹林恶斗,想到竹林深处的少女,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痛饮一番,或许这样痛饮的时光并不多了。
太阳终于在人们的企盼下向西落去,竹的影子变得细长且难看,路被竹影划得明一块暗一块的细条,更是一番凤致,可是竹林深处的两个男子,都充满了杀气。
“剪刀,是你的雇主掳走我夫人的吧!手下败将,这样做未免太不仗义。”司徒远忿忿地说“你那位雇主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夫人?”
剪刀听地朦朦胧胧,只淡淡地说:“我只需要杀人,然后拿回我的酬金,至于其他的事,杀手不会做!”“好,让我先杀了你,看看你的雇主是不是还做缩头乌龟!”司徒远像一座火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