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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只要你让我入股,我可以放弃自己地股东权利,只拿分红,不参与任何公司内外的决策!”
此话一出马上打动了金庸,要知道金庸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决策权,自己的事业当然要有自己做主了,要是对方的控股权比自己的还大,那自己还不是在变相替别人打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查大哥,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签定一份合同,法律的东西最有保障,我只投资,只拿分红,至于报纸怎么排版,怎么发行,怎么调控,都由你决定,就算以后你想把它给卖了,我也决不干涉!”
“好!”金庸拍案站起道:“我也不是真那么死板地人,利益的葡萄就在眼前,怎样把它摘下来,这才是最现实,最关键的问题!”
“对嘛,做人一定要切合实际!”
那一刻高战知道,自己已经搭上了明报这艘财富之船。而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把钊万里这个小人,按插进明报这个大家庭。
自己可以不管报社的决策,但自己一定要接别人的手,来掌握部分的权利。虽然高战很敬重金庸的为人,但这毕竟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有时候为了各自的利益,必须多长一个心眼。
商讨的结果是,高战出资十万元,其中三万算是借给金庸的,金庸八万,高战七万,两人总共凑齐十五万,开创未来的明报。
依照高战的意思,钱太少,玩不转。不如自己多掏些钱,搞大一些,随即一想,这样做老金绝对不会同意,就像生个孩子一样,一口气把他吹大,没有成长的过程很没意思,于是就打定主意。顺其自然,反正他知道,这份报纸一定不会亏本!
解决了这一切地事情后高战也累得够呛,屈指一算,来到西九龙已经三四天了,时间不等人啊,现在需要赶紧回到尖沙咀,去继续导演马氏兄弟和豪的那一场好戏。
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下去。高战让刘金定暂时把新星社的兄弟安排下去,让他们把守好新获得的地盘。然后就带着哑巴,出了碧仙桃大赌场的门口,准备开车回尖沙咀。
汽车在外面停着。就在哑巴过去开车门的时候,高战突然有一种不好预感。
眼前,一个卖水果的拿着大鸭梨不断地冲自己叫卖,看自己不理会他,又转向别人叫卖着鸭梨。
周围几个赌马地汉子蹲在栏杆上翻看马经,一个擦皮鞋的小童在墙角处招揽生意,一个捡垃圾的弯着腰,正在捡拾地
纸,三四个黄包车夫正在对面的大楼下乘凉。还有的上班族,夹着公事包,行色匆匆。。
高战一个个地扫描过去,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双狠毒的眼睛---隔着镜片,像毒蛇一样望向他这里。
“不好!”就在高战心中大叫地时候。那个上班族把夹着的公事包,隔空投向了他站的位置!
高战奋身向旁边扑去的同时,公事包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后轻盈地砸落在地上,轰地一声,发出巨大地爆炸声,之前离高战最近的水果摊,一下子被炸弹掀飞起来,一时间硝烟弥漫,水果落了一地,卖水果的被炸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高战直觉小腹一痛,知道自己中了弹片,刚要站起,四辆燃烧者的黄包车,四面夹击地朝他冲来!
妈的,还懂得双管齐下,看起来还真想要老子的命哩!
高战左臂撑地,来了一个潇洒的“托马斯全旋”把燃烧着的黄包车连番踢开,然后翻身站稳在地上。
小腹的血已经涌了出来,四个杀手见有机可趁,同时举起手枪发动进攻。高战大吼一声,左臂抡起一辆黄包车,在半空中横扫四周!
巨大地黄包车在半空熊熊燃烧,单臂抡起带着风声呼啸横扫!
这是何等的神力,又是何等的威武!
四个杀手一下子都看傻眼了,谁见过这么牛逼的人物,袖子都快烧没了,还敢抓着烧红的黄包车不放,举着黄包车像举棉花袋一样轻松。
高战在他们一愣神之际,把黄包车砸了过去,而他的腹部经过这剧烈地运动,涌出更多的血来。
一个不知死活的杀手为了抢功,翻过黄包车,举枪向高战连番射击。
高战就地滚动避开子弹,顺手抓起地上的水果砸向杀手的面部,杀手躲避的同时,高战已经鬼魅般地到了他身边,朝他嘴里塞进一个鸭梨,然后夺过他的手枪对着他嘴里的鸭梨就是一枪。后脑勺被子弹穿透,杀手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杀手见情况不对,正要转身,高战左手猛地抓住他的脖子,一用力,脖子咔嚓一声,被扭成两段!
这时候,一听到爆炸声,新星社的人们就跑了出来,看见高战浑身鲜血地站在那里,嘴里大声叫着“战哥,你没事吧!”就冲了上去。
两外两个杀手像笼子里地兔子一样,看着杀出来的大队人马,一下子惊慌失措地朝两边逃散。
再说哑巴,一看见老板遇刺,早已气得直锤自己的胸口,自己一向寸步不离老板身旁,刚离一步,老板就出事了,看看老板好像没什么大碍,再看那投掷炸弹的四眼,正在远处拔腿向东逃去。
哑巴哇哇怪叫着,像发疯的公牛一样,撞向围在四周的人群,数十个人被他一下子带倒在地,此刻哑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那个该死的四眼仔,为自己的老板报仇!
四眼仔见后面有人追赶,急忙上了一辆公交大巴。大巴缓缓开动。
哑巴越过栅栏,汽车从身边呼啸开过,他不顾一切地朝大巴拦截过去。
开大巴的司机冷不防前面冲出一个人来,猛地来个急刹车,把哑巴撞飞出去。
车上的乘客见出了事故,都惊声大叫起来。
哑巴吐出一口血,一抹嘴,爬起来,蹒跚着走过来,抱紧双拳努力地敲打车门。
司机完全被他的强悍惊呆了,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把车门打开。
哑巴一边吐着血,一边用眼搜查四眼仔的行踪。
他的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大家看着他狰狞的样子,全都吓得不敢吭声。哑巴抓住一个戴眼镜的人,仔细一看不是这个,一把推开,继续寻找。
当他走到车尾的时候,藏在后座的四眼仔再也忍不住了,抽出短刀向他刺到!
哑巴不避刀锋,任凭刀子刺进自己的肋间。
这是对我自己的惩罚,是我没有看顾好老板,此时他的心里还有一句话,只要伤了我的老板,就得死!
他狰狞地笑了,一拳砸断四眼仔拿刀的胳膊,然后像抓麻袋一样,一把抓起眼前惊恐的像只兔子一样的四眼仔,隔着车窗把他从里面撺了出去!
玻璃碎裂,四眼仔被玻璃划伤的同时摔落到了地上,一辆大卡车疾驰而来,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望着眼前血肉横飞上的一幕,哑巴发出了惊天般的咆哮。
眼看危险已过,高战这才捂着肚子靠在旁边的墙上,当刘金定赶过来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快给老子叫救护车---血都他妈快流光了!”
在医院内,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数百号人围在医院的手术室外,人头攒动,全都伸长了脖子在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如果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黑道人物的话也不对,因为里面还有很多穿警服的警察,还有一些人虽然没穿警服,腰间却佩着枪,看那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是便衣。
于是医生和一些病人纷纷猜测,这动手术的究竟是什么人物,社会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几乎三教九流,黑白两道的人都挤到了这里来,听外面警车呼啸,好像真得出了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