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校尉的本事你也见过了,儿子跟着他们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人去趟燕京么。实在要有什么事,你带着十几万谢家军打过来,还怕儿子死在燕京不成?”谢青闻大咧咧地说着,立刻挨了谢远一巴掌。
谢远瞪圆了眼睛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打得不重,只是警告谢青闻。谢青闻立刻安分地低下头:“儿子知错了。不过儿子说的也是实话,”
“如今局势未定,谢将军不用过分担心。朝廷还要利用谢家军与镇西军,还不敢轻举妄动。”褚洄淡道,“当年楚将军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好吧……”谢远想了想终于还是松了口,瞪着谢青闻道,“你带一万谢家军回京,在燕京给我安分老实一点,不要闯祸。燕京有什么热闹也不许凑,事情一结束就立马回来。嗯还有……带上连城,让连城陪你一起去。”
连城闻言立刻喜道:“是!末将定不负所托,照顾好谢小将军!”
“可是北境这里……连将军还是跟在父亲身边保护父亲……”谢青闻立刻摇头。
叶挽笑道:“谢小将军,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你这次是替父而行。北境这里暂时不会有问题,你就体谅一下谢将军关心你的心吧。”谢远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不想谢青闻出事,肯松口让他入京就不错了。“谢将军,我们将军也会照看好谢小将军的,您放心吧。”
“褚将军肯照顾这个臭小子自然是好,只是……曾家那边……”曾宁宇死在战场旁边的事情谢远也得知了。他虽然很生气曾宁宇竟然拿战场开玩笑,想在打仗的时候浑水摸鱼杀了叶挽,但是到底现在死的是曾宁宇,还数箭穿心,曾宁宇的尸体也是要一起运送回京的,现在曾宁宇身死的消息已经递送回京,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只怕到时曾家和曾后那边看到了曾宁宇的尸体不会善罢甘休。他捋了捋胡子,提议道:“不然把冯凭一起灭口?”届时就说他们两个一起在与北汉大战的时候殉身了就是。
“无妨。”褚洄漫不经心地哼道,“就算曾家知道曾宁宇的事情也不敢声张,他们如此注重名利,若是让百姓知道曾宁宇是因为小肚鸡肠想要杀了叶挽只怕曾家脸上会更加难看。比起丢脸来,损失一个嫡长子算不了什么。与其把事情闹大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还不如换取一个战死沙场的名声,还好听些。”他很少这样面无表情地说一大段话,听得旁边的连城和谢青闻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他们一向只知道这位褚将军擅谋擅战,只是没想到耍起阴谋诡计来也是这样深沉可怕。
见了他这样的一面……以后想下贼船只怕难了。
叶挽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不由轻笑出声。果然不止她一个觉得褚洄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精呢。
……
是夜,战停之后的月夜显得特别漂亮,辉月姬高挂天空,洒下阵阵冷白的光芒。
将军府的屋顶上静静伫立着一抹漆黑的身影,与盈盈夜色融为一体。
一袭红袖轻展,为冰凉的月色增添了一抹媚艳迤逦的色彩。一双莹白的赤足悬与黑瓦之上,足不点地,与脏污的瓦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事已毕,你什么时候滚蛋?”一个冰冷如雪夜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在三伏天的月夜之下显得格外充满凉意。褚洄负手静站在屋顶,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冷峻优雅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耐烦。
花无渐皓白的手指轻摇羽扇,嘴角轻勾,媚眼飞斜,笑的邪魅无比。他咧嘴怨道:“我才刚来没多久你就要赶我走,这就是褚大将军的待客之道吗?”
“本将军待客自然不是如此,待你若此自然是因为你不是客。”褚洄凉道,眉眼轻拢,一片肃然。
花无渐哈哈大笑起来:“一口一个本将军的,你还真是习惯这个身份呢。我也真是搞不懂,有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为什么非要在这儿做个什么劳什子的将军,风里来雨里去的,听说你当年还差点死在北汉?日子苦不苦哪。”
“与你无关。”褚洄皱眉,“你若是替那人来做说客的,趁早滚蛋。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看在叶挽的面子上不杀你。”
“啧,我给你们贡献了那么多钱粮,你就这么对我?真是没良心哪……”花无渐摇着扇子,话音刚落,就觉一阵霸道猛烈的罡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之际,手中羽扇就在一瞬间成了几根光秃的毛杆子。洁白细腻的轻羽翩飞,在浓浓月夜之下将两人围绕在其中。
羽毛飞舞的浪漫,两人的气氛与浪漫却挂不上勾。
褚洄飞斜入鬓的剑眉轻拢,一双漆黑深邃的桃花眸中看不见半点感情。他薄唇轻启,声音在黑夜中宛若死神。“你若再用这副腔调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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