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颇有双簧的架势。
只是刚提及那佳人,殿上的气氛陡然骤变。有年老的官员笑容僵在脸上,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年轻官员见他们如此,察觉有异也缩紧了脖子。
叶挽皱眉,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行了,元二公子,狄娜公主。”曾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注意言行。”
元炯朝着曾后的方向揖了揖手,笑道:“抱歉。”他转头看向狄娜道,“我说的并不是哪位长辈,其实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狄娜公主,可还记得昨日替你解围的叶小都尉呀?”
他话音刚落,顿时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了叶挽。那些庆幸、惊讶、怀疑的目光,像是要把叶挽剥了皮好好看个清楚一般,上下打量。
一把火顿时像接力棒似的从他手上传到了你手上,再从你手上传到了我受伤。
狄娜率先一个开口,仔细审视叶挽一番,这才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昨日大街上的危机,还要多亏了元二公子和这位叶小都尉解围呀。嗯……真是长得相当俊俏,本公主喜欢!当得当得,第一美人之名实在当得!”
“狄娜公主说错了,该称呼叶都尉第一美男才是。”元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道。“叶都尉半点脂粉未施,穿着普通武官虎服,都用不着打扮都能姿态如斯,气若幽兰,实乃实至名归的第一美男才是。”
两人如此唱搭,看向叶挽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明明挺清隽淡雅的小子,怎么被那元炯说的跟个姑娘似的。
曾后扶着座椅的纤手微微收紧,嵌满珠宝碎玉的尾甲在扶手上抖动刮擦,发出刺耳的低声。瑞嘉帝蹙眉轻声问道:“怎么了母后?”
“……没事。”曾后收起手,将尾甲捏在掌心,指尖用力的发白。
豫王余光瞥见曾后,眯起了眼。
叶挽不动声色的在桌下捏了捏褚洄的手,示意他不要生气,转头看向元炯笑道:“承蒙元二公子和狄娜公主看得起,虽然叶挽没有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二公子用词好像不太准确了。叶挽身为男子,施以脂粉才比较奇怪吧?更不可能有什么气若幽兰的气质,传闻二公子不善武力,是以文采斐然,竟然也会犯这种低端的小错误吗。”
说的正是嘛,这个叶都尉虽然瘦削了些,不过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如兰”的气质呀。对着一个大男人说他“气质如兰”,这元炯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病?众大臣纷纷嗤鼻。
叶挽轻描淡写的将话题揭过去,元炯自然不会甘心。
却听一直沉默的褚洄突然开口,声如寒冰,透着不屑:“元炯,即使我们早年有过矛盾,你也不至于把气撒在本将军手下身上吧,虚涨本将军手下近十岁,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元二公子才要故意讽刺叶小都尉像个女子呀。
听闻早些年两国相战之时,这元二年幼,也早早的就学了一身马上的本事,跟着烈王东奔西闯,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文弱的,风一吹都会倒的模样。但是正如烈王和豫王之间不对头,还不是大将军的褚洄跟烈王那两个儿子自然也不会和睦到哪里去。
两方相斗,少年心性,定要争个胜负。
于是在一场大战中,褚洄以一人敌元煜元炯二人,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插手。
褚洄拼的几乎致命之伤,打碎了元炯的腕骨踝骨,重伤了元煜,高下立见。好在元煜身为烈王的大儿子,那身重伤养了一个多月也就好了,元炯就比较惨了,四肢骨头尽碎,日后再练不得武,还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只得转武从文。
要问豫王和烈王两人的想法,就是没有想法。
褚洄没什么大碍,豫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烈王比较奇葩,他素来争强好胜,教育儿子也是遵从那“九犬一獒”之法,完全的听之任之。儿子输了那是技不如人,怪谁也不该只能怪他自己,给元炯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元桢悠然饮酒,不知道沉默的表情下在想些什么。
豫王轻抿着唇,目光直直地盯着这边,始终看着叶挽。
褚洄戳到了元炯的痛楚,他的表情顿时阴冷下来,勾着嘴角冷道:“将军殿下与叶都尉倒是感情甚笃,真让元炯羡慕。”
“哎呀,你们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呢?”狄娜夸张地嚷了一声,“我们不是在讨论大燕第一美人的事情吗,这是好事呀。狄娜觉得这位叶都尉长相很符合狄娜的胃口,也不知道娶妻了没有?要不要考虑入赘到我北汉呀?小小年纪就能做到都尉之职,想必也是个极有本事的,到时候本公主登位,正缺一个你这样的王夫呢!”她表情真挚,仿佛是真的要叶挽考虑考虑“嫁”给她了。
叶挽顿时哭笑不得,还没反应过来,垂在身侧的手就猛地被另一只手握紧。
只听一个低沉遍布寒霜的声音冷道:“抱歉,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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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您的好友大燕小醋王已经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