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元炯很新鲜,他虽没听懂“变态”是个什么意思,但大抵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吧。他放肆的笑道:“你从前与我说,父王的态度不是我的态度。那我今日可以确定的告诉你,的确不是。父王想要他的大儿子归来,但是我却不想。他以为利用你就能将褚洄乖乖的绑在烈王府吗?不可能,我会用行动告诉他,烈王府的儿子只有我一个,永远也只有我一个!”元煜?抱歉,他还看不上,元煜还不够格做他的对手。
今日只要褚洄出现,只怕父王的幻想就要破灭了。他会在褚洄认祖归宗之前先将他的存在抹除,让他成为父王老了之后一个小小的回忆。
叶挽胸腔之下的心“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着,她果然没有猜错。元桢的确是想要褚洄归来,三子并立。但是他独断专行惯了,没有想过另外两个儿子会怎么想。
元煜或许还好,因为他脑子不好使,没有那个手段替自己铲除这一威胁。甚至有可能他还不知道褚洄的存在,只知道他的父王要利用叶挽做什么。
但是元炯不一样。从开始元炯就参与了一切的计划,他知道元桢心中对褚洄的态度,也知道褚洄的身份,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将“三子夺位”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没有褚洄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多出的敌人。
更何况他们两人还不止是利益的对立,还是从小就有仇的羁绊。
“你要如何?”叶挽强忍住内心的惊怒,面上不显情绪。她一直都知道元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温润无害,他是一个相当有野心且狠辣的人,因为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叶挽觉得他的情绪并不稳定,已经逐渐有向疯子发展的趋势。
元炯以尾指沾了眉黛,温柔的伸向叶挽,嘴中轻念道:“我想想一个一个的对付还是太麻烦了些,无论是我那身世坎坷又命苦的大哥,还是即将变成二哥的元煜,不如一次性将他们解决了图个清静。”
叶挽侧过脸,躲开他的手指,元炯不过是个文人,手抖了一抖,擦着叶挽的眉边将青黛斜了出去,形成一个高高上挑的凌厉眉尾。“啧,不要乱动。”元炯皱眉轻斥了一声,另一手将口脂握在手心里,端起了叶挽的下巴。
他离的很近,身上散发着一股还未消散的淡淡酒气。
“我啊……”元炯轻念道,“我在前厅四周埋了火药,还有弓箭手。届时元煜和假的你拜堂,若是你那心上人来了,我就……砰,引燃火药,将一切都炸个干净。”他用袖子替叶挽擦了擦方才喜娘未涂匀的粉,动作轻柔。他捏着叶挽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那上挑的细眉,突然笑道:“这样也挺好看,就是显得凶了一些,不过跟你也算相配。”
叶挽的神情早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陡然乍变,根本无暇理会什么眉形不眉形的问题。她皱眉怒道:“火药?你疯了!”
“怎么就疯了?”元炯轻飘飘的看她一眼,继续以尾指沾着黛粉在她另一边眉上轻扫。这次他又与先前的眉形不同,画了一个极致温柔的柳叶细眉。“唔,这好像也不太适合你,来笑一笑,让我看看到底用哪种。”
叶挽没有心情理会他的调笑,只道:“前厅中不光只有褚洄和元煜,还有你父王母后和这么多宾客……”
“那又怎样。”元炯挑起眉,“不是正好吗?褚洄和元煜是必须要死的,父王一死,这世子之位不就理所应当的只能由我继承了?哦不,不是世子,是烈王的爵位。到时一切灰飞烟灭,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了……若你愿意,给个烈王妃你做做倒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父王再权势滔天又如何,到底是英雄迟暮,这大千世界还是要留给年轻人来坐的。“至于母妃么……她爱父王至深,应当很乐意陪父王在黄泉路上走一遭的罢。毕竟父王的整颗心都被权势和另一个女人填满了,能与父王同衾同穴,也是她的幸福了。”
叶挽被他这套理论震慑到,她一直都以为元炯心中虽对褚洄有莫深的恨意,还有对元煜的厌恶,纵使这能支撑他使出各种手段来对付两人,但从来没想过元炯心中甚至想要将元桢一同除去,连带着烈王妃也不管不顾了。
她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也会厌恶某些亲属,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置她们与死地。无论是王氏也好,或是叶家三房,还有叶云霏叶文涛等人也好。像元炯这般不管不顾的为了铲除自己讨厌的人连带着想要炸掉整个前厅的人的想法……叶挽能理解,却接受不了。
她漆黑的眼瞳中含着怀疑和忌惮,如冰冻三尺拒人于千里之外。
元炯不怎么喜欢她这目光,将装着青黛的小瓷盅一扔,那青花小盅顿时在地砖上砸裂开来,其中黑漆的眉粉散落一地,在地上铺陈出一道宛若泼墨的写意画来。
他猛地端住叶挽的下巴,沾取另一手上端着的口脂恶狠狠的往叶挽唇边抹去:“不想死的话,就收起你的目光吧。说不定在他们都死之后,我还能大发慈悲的将叶富贵还给你,还是你更想看到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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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兄弟们,明天吃肉
准备好擦擦鼻血迎接老斑斑我近1w字的洞房了吗
老规矩到时候拉灯发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