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可厚非。然而,赵瑞在此刻插话制止:“无需如此……”
他制止住高琦后,便取出手中法宝手机,在众人面前将屏幕放大。只见刘梓琪正在一瞬又一瞬地,用尖锐的符篆笔刺向周甜甜的手背,而周甜甜咬紧银牙,强忍痛苦。
这一幕映入众人视线之际,刘梓琪慌忙躲到了女子身后,不敢言语。她虽作恶多端,终究还是个孩子,仅是图一时之快,并未深思此举的严重后果。如今赵瑞出示证据,她自然吓得瑟瑟发抖,因她所做的恶行已然暴露无遗。
在教师们眼中,刘梓琪一直是德才兼备的优秀弟子,但这般行径显然已与过去判若两人。李师父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画面中刘梓琪一面施虐周甜甜,却又看似专心致志地聆听讲道。
短短五秒的画面反复播放,刘梓琪一次次刺痛周甜甜,表面却仍装作聚精会神的模样。这一幕场景,竟让人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就连那位满头华发的老院长,此刻也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目光复杂地看向躲在女子背后的刘梓琪,不自觉地舔舐起了干燥的唇角,震惊之余满腹疑窦:现如今的小修士,竟能残忍至此?
此时的周甜甜眼中涌出了豆大的泪珠,但她并未出声哭泣。此子坚韧之性情,实属难得。
“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女子骤然扑来,试图夺走赵瑞手中的法宝手机。赵瑞身形一闪,避开攻势,女子失足撞上桌案,发出一声哎哟,似是扭伤了腰,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哀声连连。
赵瑞望向老院长和李师父,沉声道:“院长,李师父,请问二位对此有何见解?”
自这一刻起,
那位地中海式发型的宗院校长与炼气期修士李导师,
皆目光聚焦于那位因修炼不慎导致灵脉受损,正在低声吟咒缓解疼痛的女弟子,以及躲在丹桌之后,看似温顺实则机敏的弟子刘梓琪,此刻她沉默不语,或许自己也未曾料到此事竟会变得如此棘手。
紧接着,李导师望向宗院校长。
连校长都未开口,她又怎敢率先发言呢?
她毕竟只是宗门中的一位外聘教习罢了。
地中海式发型的宗院校长沉思良久,最终对赵瑞言道:“道友,请随我一旁详谈……”
他已经看出,那个名叫高琦的弟子虽然体型壮硕,但却不足以构成真正威胁。
唯有赵瑞,不仅能够察觉此节并预先录下灵识影像作为证据,这份深思熟虑的态度便是明证。这般行事,确是智者所为。
因此,与智者交谈方显适宜。
“赵瑞……”
高琦欲言又止。
他方才意识到,面对那番冲突,他只顾愤慨,而赵瑞却已悄然记录下全程。
赵瑞并未受情绪左右,但由此便可见其眼光长远之处。
如今,宗院校长大有意向与赵瑞私下商议此事,高琦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此事能轻易化解。
平日里,涉及修行界内的纷争纠葛,即便调动执法堂亦往往收效甚微,往往只能陷入无尽的调解循环之中,各势力之地有着各自的裁决效率及调解完成度等考核标准。
若非涉及严重违反戒律的行为,寻常摩擦执法堂亦不愿沾染过多麻烦。
然而,高琦并非单纯以普通规则衡量此事,他背后有所倚仗。
周甜甜的手腕在修炼时不幸受伤,加之对方傲慢态度,使高琦决定不再姑息,准备全力应对此事。
此刻,似乎并不需执法堂介入?
赵瑞给了高琦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对他说:“告诉周师姐一声,先去坊市给孩子挑选衣物,晚上稍晚些回家。”
高琦点头答应,迅速联系上了已经下班正准备等待孩子回家做饭的周韵。
若孩子们超过了往常回家的时间还未归家,周韵必然心生担忧。
因此,及时安抚周韵的情绪,也是他们在处理此事之时所能争取的一项保障。
此刻,地中海式发型的宗院校长已然将赵瑞引至教室之外。
他取出一支养灵香烟,意欲递给赵瑞。
赵瑞接过香烟,却没有点燃,而是提议道:“宗院校长,我们还是先谈谈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吧。”
地中海式发型的宗院校长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然后诚挚地道:“道友,此事恶劣程度确实非同小可,但终究牵涉到年轻弟子,无论律法规矩如何,最终恐怕仍将不了了之。”
赵瑞对此表示理解,事实的确如此。
于是,他提出自己的忧虑:“宗院校长,您看此事应如何处理?往后若没有一位信得过的筑基期以上修士在此照拂,我们实在难以放心让甜甜在此处继续研读功法……”
赵瑞的话语甫落,校长不禁长舒一口气。
他深知此意,意味着尚有协商的余地。
否则,赵瑞早已雷霆震怒,欲以灵识传讯唤来执法修士了。
然而即便如此,报警亦无济于事!
孩童之间的纠葛,即便是先前发生的最为恶劣之事——一名顽童竟将一枚修炼者常用的法阵刻尺刺入另一孩童眼中,导致其永世失明,然最终,此事仅以区区数万灵石草草赔偿了结,连一句真诚的歉意都不曾有过,更别提其他追究之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