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丹田宝葫芦般肚腩的男子,将飞剑法宝停在校外。
接着步入教室,校长立即迎上前去与他打招呼。男子点头致意,简单寒暄后环顾四周,
目光最终落在刘梓琪身上,他赶忙抱住刘梓琪急切问道:“梓琪,你没事吧?”
“爸爸……他们欺负我……”
刘梓琪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这时,那妇人也强忍腰痛,哭诉道:“就是这两个娃娃,为了些小孩子间鸡毛蒜皮的事情,非要跟梓琪过不去,梓琪与伙伴们嬉戏之时,不过是用练气笔戳了几下,连血丝都没渗出,哪想到这小子却口出狂言,声称要与我们刘家势不两立!
我出身燕京正宗正黄旗修真世家,每日勤修不辍,奔波在外为宗门效力,连自家子欣今日的筑基大典都没能出席,付出如此之多,却不被世人所理解也就罢了……”
结果,在这片修真世界的偏僻小镇中,竟有人反咬一口,反而向他伸出指责之手,这让从未遭遇过如此荒谬之事的高琦心中惊愕不已。
“哎哟仙灵!疼煞我也,快唤来疗伤仙舟,我恐怕腰部骨骼已然受损,若是因此生出变故,此事不可善罢甘休……”女子愤懑地嚷嚷起来,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高琦。
男子眼中闪烁精光,沉声质问:“可是你推了我的道侣?”
女子忙在一旁附和提醒:“你先唤疗伤仙舟过来,我的痛楚难忍,同时也请查看一下梓琪的情况。”
男子立刻施法召来仙舟。
此时女子才指向赵瑞,口中喊道:“原来是他这小子!”
校长与身边的李真人瞬间愣住。
难道真是这个女子想要施展攻击,却被他人巧妙避开?
李真人面带歉意,沉默不语。而校长则满面奇异之色,心中暗忖:今日之事,本由一名幼童引起,如今却演变成这般局面,或许已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男子瞪视着赵瑞,话语间带着威压:“为何你要推我道侣?孩童间的琐碎纷争,也要闹得沸沸扬扬不成?”
高琦勃然大怒,喝斥道:“尔敢亵渎家师尊名!”
此言一出,男子的血压陡然飙升。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高琦,多年来他还未曾遇到这般胆敢辱骂他的年轻修士。
然而高琦毫无顾忌,继续喝斥道:“分明是你道侣欲动手却被人家躲过,如今你却一味听信这只泼妇胡言乱语?”
听见“泼妇”二字,女子虽疼痛难耐,但还是挣扎着反击,声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尖叫抱怨被几位青年修士欺凌,并催促男子报案,表示此事未了。
男子看向校长,校长默不作声,显然是示意他们自行解决。
于是男子立即启动通讯法宝,报了警。
报警完毕后,他再度开口:“孩童之间的琐事,实无需闹至如此境地……”
“我俩爱女何其贤淑,怎会欺凌同龄修士?就算退一步讲,为何不去招惹他人,独独针对那名小弟子?”
女子口沫横飞地反驳:“一只手掌怎么可能拍得出声响?若非那小女孩有所举动,此事也不会发生!何况那小弟子先前也承认此事系其所为,甚至很可能故意引诱我女伤及她身,以此陷害我家爱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他们一家皆是修行败类,故意上门找茬,欺我夫妇二人。”
对于“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以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三句话,高琦心潮澎湃,胸中愤怒翻腾。
自从修炼以来,他还未曾遇见过这般蛮不讲理之人。
分明是他们在道理上占优,可此刻对方的嚣张气焰却盖过了他们,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正是这一点,让高琦倍感憋屈。
在无边的玄妙天地间,修炼之风盛行,世道沧桑,人心难测。
为何会有这般颠倒阴阳、混淆是非之人存在?此乃修行之路上少见之事,令人感叹长生不易,世间险恶。
"高琦……"
赵瑞及时制止了满腔怒火、欲要出手的高琦,随后轻轻摇头,示意冷静应对。在修炼者的世界里,动武并非首选,哪怕在真理站在自己这一方时,亦不可轻易放纵自身修为。
不多时,执法堂弟子闻讯赶来此地,同时救疗仙舟亦先后降临至学府之内。在此期间,高琦已然平息内心波澜,悄然向其父发送了讯息,告知此事经过,并同时给赵瑞传递神念,暗喻沉住气,静观其变,即便是被执法堂带离,赵瑞亦需按兵不动。
自始至终,高琦便未曾想过轻易收手,暂且让这祸端自行发展。
执法堂弟子到场后,迅速执行三大步骤。首当其冲,聆听双方叙述,并审阅赵瑞手中法宝录下的影像记录;次之,那位女子傲慢地质言高琦曾凶狠地将其一推,如今感觉仙骨断裂,必须接受仙体检查以定伤势;而高琦对此嗤之以鼻,直言不予调停,任由执法堂如何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