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究竟生了怎样的一副脑袋,她从行宫出来的时候,她的小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南郊步行道城东?会做这种白痴事情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步行,哈哈,她的帝都可不是只有一个游乐场那么大啊。她真的不明白,她是没脑子呢,还是被男为尊女为卑的社会现实给冲击的连思考都不会了,南郊到城东得有多远,一里、一百里,还是一千里、一万里?她简直是疯了她,瞧瞧她都走了多久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她只知道她累的像条喘不过气的狗儿似得,随时都有可能趴下,而太傅的宅子却依然连个影子都不曾让她瞧见。
羡慕啊,习武之人就是好,看看尘音,走到现在脸不红气不喘,步伐快捷的很,简直跟吃了那啥‘盖中盖’一样了,高人啊,果然是高人。
“公子,主子的宅子到了。”尘音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耳朵里,累得无力的天凤香耷拉着眼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嗖的一下睁开了,终于到了啊,看到她眼底的亮光了吗,太傅啊,见你一面居然如斯辛苦,此刻她感动的直想泪喷。
虚弱的靠着尘音扶着,尘音和宅子里的人似乎很熟悉的样子,那门房只是与尘音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放行,还很好心的告知了太傅所在的方向,而且还没有再派别的下人过来引路什么的,就让尘音领着她进去。
拖动沉重的像是灌了铅的双腿,她累得没心思去欣赏林宅的美景,突然很好奇这万树公主在这里住的舒坦不舒坦。林子怀也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怎的,诺的一间宅子,一路走来也就小猫三两只,连个巡逻护院的人都没见着,要是那万树公主发生了什么人身安全事件,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不行不行,她得提点提点太傅,让他好好的加强人手,这样才能显得出她天禧王朝招待人的诚意嘛不是。
不知道走了多久,尘音终于扶着她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累得快要断气的天凤香微微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挂着的那块写着‘翰澜轩’的牌子。撇撇嘴,一眼便猜到这是书房而非卧房,不过真要她说出是怎么猜到的,也莫过于那几个字——女人的直觉。
轻笑了一下,止住尘音想开口通报的动作,她走了老半天可累了,好歹让她休息一下恢复下形象吧,若是这一身狼狈相让太傅看到了,她以后可怎么见他啊?寻了个靠窗的长椅,在尘音不解的眼神中,天凤香一屁股坐下,慢慢的闭目小憩,意图抚平有点儿急的心跳。
“跟我回去吧,子怀。”
咦,太傅居然金屋藏娇,书房里面有女人?天凤香略微清醒了一点,坐在长椅上拉成了耳朵细听。也亏得她选的位置好,正在窗口之下,虽然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听的不太真切,但是多少也能够听清一些。
“我们回家吧,别呆在这儿了。”
这女人是谁啊,难道是太傅他家娘子,不可能啊,没听说过太傅结婚了啊。更何况这女人声音这么粗一点都没有小女儿家的柔美,想来长相肯定也不咋的,居然还厚颜无耻想要勾搭她家太傅,不要命了是不?
天凤香咬着一口银牙羞恼的盯着前方,却发现尘音一脸的紧张。不解的投了个眼神给尘音,止住她想要出声的动作,天凤香忍住欲冲进书房的冲动,继续坐在窗听着。
“这天禧王朝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留恋?还是你不舍得离开那个女人,林子怀,这不像你,跟我回去吧,我们回万树。”
女人的声音显得有点急,似乎太傅一点都没有答应她的意思。这个意识让天凤香小乐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相当不解这个女人的身份,胆敢说她天禧王朝不好的必然不是她的子民吧。更何况天禧王朝上下谁人不知林子怀是她天凤香的人,这个女人还有胆怂恿他跟她走,胆子倒是不小,去万树,哼哼,回头跟他们万树公主参上一本,她非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次林子怀总算是开口说话了,没有再让那个声音粗哑的女人继续一个人演独角戏,只不过一开口就显得异常绝情:“朝暮,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子怀的声音很冷淡很平静,听不出其他的感情,唯一能够让人体会到的就是言语淡漠。
坐在窗户底下偷听的天凤香在心底欢呼了一声,帅,这才是她的太傅,连逐客令都下的这么干脆。太傅,香儿没白崇拜你,好样的。
听着林子怀的拒绝,天凤香心花怒放,不过一个问题很快的浮了上来,刚才林子怀喊她什么,朝暮?朝暮,朝暮,难道是万树国的来使朝暮公主?哇塞,挖角都挖到她头上了,有没搞错,她只是派个官员来接待一下也,这个朝暮公主也不至于这么求才若渴这样也要抢人吧?不过,太傅跟人家公主也过分亲昵了吧,连公主的尊称都不喊了,还直呼名字,这两人究竟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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