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团丁纷纷从屋内跑出来,有的衣服穿反了,有的只穿着一只鞋子。
就听韩文说:“从哨声吹响到现在是五分钟,你看看你们,衣衫不整、乱成一团,真要是敌人来袭击,你们怎么去打仗?全都得成俘虏,下次紧急集合,我要求你们必须在五分钟内穿好衣服,打好背包站在我的面前!
现在开始,五公里越野跑,目前左前方的赵家庄,还愣着干嘛,快跑!”
“是!”
三百多团丁开始向前狂奔。
看到这里,赵得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暗暗想,这样训,真的能行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新兵营的团丁开始进行着蜕变。
军营中。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
团丁们高声欢呼,韩文正从地面站了起来,刚刚做了三百个俯卧撑,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一脸的从容与镇定。
“教官牛X!”
“教官威武!”
这一段时间的训练,韩文正与士兵们都在一起,同吃同住,吃苦在前,享乐在后,时间一长,团丁们都能韩文正很是佩服。
韩文正拍了拍手,下令全体集合,随后,赵得柱走过来,乐呵呵的说道:“兄弟们,明天县长大人和团座要来视察,你们都给老子精神点儿,让县长大人和团座看看咱新兵营的威风!”
赵得柱随后对韩文正说:“韩教官,明天的事就交给你了。”
随后,赵得柱一指大眼儿、二楞子、三秃子说:“明天包括你们三个,都要听从韩教官的调遣,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咱新兵营的命运,就在此一举!”
“是!”三人也知明天县长和团长的视察关系着新兵营的存亡,当即纷纷向赵得柱保证一定听从命令,绝不掉链子。
赵得柱看向韩文正,正色说:“韩教官,团里有些人总是在县长说新兵营的坏话,怂恿县长裁汰新兵营,咱新兵营以后能咋样儿就看明天这一遭,操练好了,那咱们新兵营就站稳了脚跟,操练的不好,那怕是新兵营就要一拍两散,各奔前程,全营三百多兄弟就看你的了!”
韩文正说:“营座,我这一个月也不是白训练的,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
“好,韩教官,明天一切就拜托了……”
陈焕章今天要去官庄镇视察新兵营,保安团长,也就是自己的弟弟陈焕之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新兵营都是各营淘汰出来的垃圾,与其占着茅坑不阿屎,还不如裁撤,剩下的钱来装备其它各营,如此一来,也可以增强保安团的战斗力。
陈焕章深以为然,现在的中日关系很紧张,日本随时都可能发动全面的侵华战争,所以陈焕章认为必须建立一支强有力的军队,一旦日本鬼子入侵,方能与之一较高下,所以,他决心将保安团建成一支有力的部队,将战斗力差的垃圾部队进行裁撤。
不过新兵营的营长赵得柱曾经在土匪的手上救过陈焕章一命,所以如果就这样裁汰了新兵营,陈焕章有些于心不忍,好在他弟弟,保安团长陈焕之出了个主意,可以视察一下新兵营,如果新兵营有战斗力,那么就给予保留,如果没有战斗力,那么就进行裁汰,将有限的经费投入到更好的部队中去。
当然,对于新兵营的素质,陈焕章早有所耳闻,这个营的兵员大多是保安团各营裁汰下来人员,兵员素质差,武器也落后,全营只有一百来支枪,其余的多用长矛大刀,更重要的是,营长赵得柱和几个主要军官都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一群到军队里去淘金的泥腿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调教出战斗力强的部队呢?
所以,陈焕章认为,这一次去新兵营去视察,也就是走个过场,使赵得柱不至于太难看。
陈焕章与弟弟陈焕之兄弟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官庄的兵营前,远远的看到,兵营前站着两个哨兵,身上的军装虽有些破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身子站得笔直,纹丝不动,看着倒有几分威严。
“这个赵得柱,倒是挺会搞面子上的事,看起来倒像那么回事儿。”陈焕之轻蔑的说。
一行人边说边打马来到兵营前,就要进入。
“站住!”
一个哨兵大叫一声,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站住,请出示证件!”那哨兵说。
“妈的,没看到县长大人来了吗?让开!”陈焕之骂道。
那哨兵却丝毫不惧,朗声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就算是韩主席来了,也要出示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