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解散后,大刘把我和杜龙彪单独叫去了训导室,我们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看似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中年男人,直到他主动热情地和我们握手、寒暄,我们才弄明白,原来这一切全是因为他,他的名字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不过一听他的爱人,我们全都顿悟了——
姚丽英。
我们救过的那位姚大姐。
姚姐夫的身份我们无从而知,但职位级别肯定不低,百般道谢后,他说这次分配不是他从中协调的,而是县局有关领导听闻我们的“事迹”,觉得几个人是可塑之才,才破例大事化小的,违反纪律的确该给予严惩,但我们面对危险困境不退缩,保护群众安全敢于献身,正符合人民警察为党为民不怕牺牲、勇于奉献的宗旨……
总之,好话说了不少,但最后局长又代表县局给我们拍了一板子——
“不过,你们的‘光辉事迹’就不能作报告宣传了,毕竟起因还是违反工作纪律,要是见诸报端,我们总不能对记者说,是组织派你们在实习期间去游山玩水的。”
我俩说是是,我们引以为戒、下不为例。
局长又说,这也算功过相抵了,给你们安排这两个岗位,可有什么异议么?
“没有没有,是领导想得周到,我们遵守命令!”
几个人出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大刘和我俩。他翻着眼皮瞄我们,说出的话很尖酸刻薄,“行啊,来这儿没几天,倒是多大的官儿都能够上,前途无量啊。”
我俩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出来,彪子的气已经冲上了脑门儿。
……
当天下午,我们就各奔东西,去各自的工作单位报到。临分别前,几个关系最好的有些依依不舍,朱小满甚至都红了眼圈儿,头一晚的生死经历已经让我们成为了真正的战友,她抓着我们几个的胳膊,呜咽着说,“以后一定要常聚常联系,不要忘了我。”
我把杜龙彪推到她跟前,“他肯定忘不了,以后我负责联系,你们负责聚。”
杜龙彪咧着嘴笑,任由朱小满抓住他的手,“对对,他们没时间大聚,咱们可以小聚。”
吕尧打好行囊,朝童杨挤眼睛,“‘童小姐’,你干文秘还真挺适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正好做个大家闺秀。”话锋一转,“只不过,以后再碰到鬼儿呀神儿啊啥的,就没人帮你破了,只能靠自己……”
童杨抓起还没收拾利索的背包就往外跑,好似巴不得早点与我们这一干“祸害”分道扬镳。
杜龙彪最后看向我,抬手给了我肩膀一拳,“李儿,好好地,你脑子灵,肯定比我们先出人头地。”
这家伙手劲儿大,差点没把我眼泪疼出来,却被杜龙彪看成是我的“铁汉柔情”,他也忍不住动了情,“老爷们儿,被尿叽,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准儿哪天又在一起喝酒吹牛·逼了。”
彪子说得没错,一个多月后,我们果然又聚在了一起,不过那一次,却是我们之后六年中的最后一次,也是更残酷、更凶险、更让人不愿回首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