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这些东西?”童教授盯着我手中的皮箱,“我不是有意窥探,门口有探测仪器。”
“等你的调查有结果了再找我吧。”我岔开话题,转身向外走,他也不再纠缠,让童杨送我回去。
在车上,我见到了一个女人,浓妆艳抹,厚厚的脂粉挡住脸,也看不出实际年龄,不过身材发福了,应该在四十往上,她不断地跟童杨说,这车也太旧了,应该换一台,又说童杨不会打扮,跟她出去会打她的脸,我刚开始还以为女人是童杨的长辈,后来才听吕尧他们说,那是他的女朋友——
童杨在我当年回老家之后,没到一年就辞职了,有人说是因为工作浮夸领导不待见;还有的说是他心里愧疚,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儿;但更多人坚信,他由此堕落,被一个“富婆”包了,衣食无忧,远离危险……
童杨在车上几次想和我说话,但看我脸色冷冰冰的,一直没张开嘴,直到我下车的时候,他才吞吞吐吐地挤出一句,“洋,对不起……我也很想她……”
……
按照约定,我和那个叫周亿的女孩儿在一间早餐铺子见了面。早餐时间过了,浆子果子(豆浆油条)早已卖光,我们一人点了碗豆腐脑,外加两屉包子。
女孩儿今天的打扮很利索,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一顶毛线滑雪帽,说话也快,没等我问,就把她所说的“麻烦”讲述清楚。
她母亲前几天去乡下探亲,遇到了一件怪事儿——
那时有个恐怖电影很火,其中有一段讲的是“女鬼”从井里爬上来害人,镜头惊悚可怖,当地的一些熊孩子就模仿作乐,在村子里的一口枯井里爬上爬下,乐此不彼。
但后来还是出了事儿,一个胆子最大的男孩儿恶作剧,天黑了猫进井中,打算“突然袭击”,吓一吓村里的婶子阿姨,可直等了半个多钟头,井里去传出一声惨叫,其他小伙伴凑上去一看,顿时傻了——枯井里竟然漫上了水,而那男儿早就不见了踪迹。
村民马上下井找,潜到底也没见到人,警察也赶来救援,可就是没有男孩儿的影子。调来几台抽水机想把水排干,但无论怎么抽,井水不多不少就是那么高,就在孩子家长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有上山拣柴禾的村民倒把男孩儿带回来了,说是在半山腰的山洞中找到的,孩子浑浑噩噩,当晚就发了高烧,到现在都没醒。村里老人都说这是“翻鬼门”,是村子将遭大灾之兆,弄得人心惶惶,现在晚上都不敢出门。
周亿说完,见我不搭茬儿,补充一句,“怎么样?是不是很诡异?”
“那你们找错人了,该请个道士或者大仙儿,这事儿我不在行。”“翻鬼门”这说法我听吕尧提过,有人稀里糊涂地失踪,又莫名其妙地在其他地方出现,迷信的老人认为这是误入了“鬼门关”,之后又放了出来。这些年,我也查找过类似的消息,但大多都是凭空杜撰,取材于灵异小说和鬼故事。
见我没被打动,周亿有些急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不感觉这和你六年前经历的有些相似么?”
我知道她是指童柳失踪的事,吕尧他们一定跟她提过。我说,好奇心不仅能杀死猫,人会死得更惨。来,我给你讲个更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