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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原路返回,之前炸塌的冰洞已经被村民们打通,那些冰层因为受地热影响开始快速融化,其中的一具具干尸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迅速腐烂,发出恶臭刺鼻的恶心气味,魏老头看到这些,两条眉毛都要打成了结,干呕两声,还好没吐出来。
我们到了那处洞口,往下一看,依旧是云雪交映、银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见底儿,再往上看,傻了,村民们来时留下的绳子已齐根断去,肯定是“上校”爬上去以后割断的,这下倒好,我们就卡在半山间,上下不得,怕是要冻死在这大暴风雪之中。
这一点也充分证明村民心性纯朴不设戒心,如果当时多留下几个人在上面看护绳索,那我们肯定就能占据主动……我当然也没有埋怨他们的意思,能来救援,我们已是感激肺腑。
再次身处绝境,我们三个都感觉身心俱疲,且身上多少都带着伤,现在一松懈下来,更感到浑身酸痛,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尤其我的肩头还留着个子弹窟窿,血在往外渗,动动胳膊都是钻心的疼。
但魏老头很明显不着急,我说老爷子,您是不是还指望着“老山神”能来救咱们呢?快收收心吧,他老人家的老窝都让我们毁差不多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准备选新址搬新家呢……
魏老头微微一笑,和茅三拧对视一眼,那小姑娘也笑了,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忽然,洞口旁的雪层里翻起一大面,给我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儿——
那,是一只“雪毯”……
黑疙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颤声道,“不、不是吧……”
“什么不是啊,快上去——”茅三拧急催道,“大伙儿都麻利点儿,咱们还能赶上晚饭!”
黑疙瘩被连推带搡地弄上了“雪毯”,还有两个壮小伙也坐了上去,其中一个在前端,似乎是个“驾驶员”,往下轻轻拍了拍,那“雪毯”附身冲下,在半空中留下黑疙瘩一连串的惨叫……
我探头往下瞅,看得心惊肉跳,茅三拧在我身边得意地说,“放心啦大叔,小家伙儿们都是我亲手驯出来的,靠谱着呢!”
话音未落,就见那“雪毯”撞上了峭壁上横伸出来的一块岩石,背上的三个人都被颠了起来,两个小伙子有经验,马上就抓住了“雪毯”背后的绒毛,黑疙瘩却一屁股墩空,哀嚎着向下坠去……幸好“雪毯”几个翻滚又到了他身下,接住他继续往下飞去……
茅三拧脸色红了红,“这个……嗯……偶尔出点儿意外也算正常啦,你们城里人开车不是也有撞的时候吗……”她又开始得意的笑,“放心吧,咱们这儿可比城里强——至少不会遇到碰瓷的!”
我的心另外半截儿也凉了……
又一只“雪毯”已经横在了洞口,茅三拧跳上去,回头朝我们招手,“上来,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驾驶’技术!”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急于表现自己,她脚下一滑,一屁股墩在“雪毯”上,“雪毯”一声嘶叫,一阵抖动,似在表示不满,我冰凉透底的心开始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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