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都城外,山中破寺庙。
一群乞丐围坐在几个火堆旁,有说有笑,吃肉喝酒。
一位男子穿着打扮略是脏乱,脸上却一丝不瑕,白白净净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他的形象似乎与其他乞丐有些格格不入。
他与周围几名乞丐聊得甚欢,却一只打量着不远处,另一个火堆围坐着的二人。
那二人其中一人是这堆乞丐的分堂主,而另一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
那戴斗笠的人极为敏锐,似乎察觉到有人暗中观察他,转眼打量了四周。
男子只好收回眼神,装作无事发生。
“诶,王生,这么多天怎么不见老叫花?”旁边一个乞丐问道。
王生恢复一下神情,附和露出微笑道:“啊?我也不知。”
“连你也不知?之前平日里不是见你俩常待在一起的嘛?”那乞丐自言自语喃喃道。
另外几名乞丐,喝了两口烧酒,黑脸挂着点微红,拿起火堆旁的一只叫花鸡,相互撕了几块送入口中。
“老弟啊,这老叫花平日里贼得很,估计啊,是自个儿去哪吃相喝辣咯。”
王生听闻几名乞丐道,也附和道:“也对,那老家伙之前整天与我说,净衣那帮人怎么怎么样,恐怕是想去当净衣的走狗了。”
“哈哈哈!确实像那老叫花的德行。”几名乞丐接着几分微醺嘲笑着。
“咱不聊这些,大家喝酒吧。”王生拿起一个破碗,给自己倒上一碗酒,向他们敬酒。
他暗笑一声,那老叫花去哪里,他心里是最清楚的,出门下山,直走几里地,右挂小树林中最大的一颗,往下挖就能见着老叫花人了。
想起不久前的那位小兄弟,当时还想着求那位来自仙盟的小兄弟。
如今想来,还真是多此一举了,显然那位小兄弟,不输于他。
这些乞丐都是好酒的粗大汉,喝酒从来不含糊,既然有人敬酒,他们都非常乐意,迅速地跟王生干了三大碗。
“来来来,再来一碗!”
王生给诸位再倒上满满一碗酒,再次敬了一碗。
普通的酒水对于修行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王生慢慢举起破碗缓缓喝下,眼中余光打量着不远处那位斗笠神秘人。
只见那位斗笠神秘人与分堂主说了几句,二人一起走出寺庙。
王生见状放下手中破碗,半倒在地上,摇了摇头傻笑道:“不行了不行了,酒量不济。”
其他乞丐纷纷取笑道:“王兄弟啊,你就是喝酒喝得少,这才几碗啊,就不行了?”
王生闭着眼睛,故作身体不适,不胜酒力,表现出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
“各位接着喝,我到外头出恭。”
“王兄弟,你可得快点回来。”
“好嘞。”
王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搀着手中一把破木棍,走了出去。
走出寺庙之时,看了看四周无人,眼神微微一变。
那分堂主和那个特使去哪了?
他不着急,走远一些,特意离寺庙远一些,不让人察觉。
手中破木棍微微点地,嘴上喃喃了几句什么。
只见地面上微微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格子,一条又一条呈淡蓝色的分界线。
他微微闭眼,感受这些分界线的脉络,在他的冥想世界中,山中一切事物尽收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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