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一点。”
赵顼还待再问,赵颢已经带着梦小懒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这弟弟,颇有点古古怪怪的。”赵顼朝赵敏撇撇嘴。
赵敏淡淡道:“不管他说什么,八风吹不动,我们就以自己为主就好,不要让别人牵着鼻子。”
赵顼点点头,此地不宜多谈,赵敏和他都有默契地住了嘴,直接往福宁宫而去。
在宫门口经内侍高居简通传后,赵敏和赵顼跟着进了殿里。
赵敏一看赵曙的脸色,应该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哪里有赵颢所说的生气之状?
赵顼跪拜,小心翼翼道:“参见父皇。”
赵敏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跪下,且不说原身是公主早就不知跪过她父皇多少回了,就连刚才她在皇后高滔滔那不跪、在这跪也是有计划的,跟着道:“拜见皇上。”
“都平身吧。”赵曙有气无力道。
赵顼也发现了父皇疲乏之态,本打算今天说几句闲话便罢了,想起赵敏提过的做事要干脆透底的意见,硬着胆子道:“要是父皇不介意的话,今天儿臣就来陪你下一两盘棋。”
赵曙淡淡一笑,“也好,整天跟那些御史、谏官吵吵,烦得要紧,哪天我把他们全都撤了,我的耳根子也就清静了,你来陪我下棋最好。”
赵顼暗舒一口气,说来还真是惭愧,这么多年了,还是赵敏看父皇的爱好看得更准,父皇都这么累了,还不介意跟他下棋。
高居简端来棋盘和棋子,赵曙眉头微微一皱,道:“不要这棋子,你去拿上次颖王那副来。”
“这几日宫中整理物事,怕是有些不好找,不要紧,老奴去找找看。”高居简躬身退下。
赵曙摇头,叹气道:“真是的,连个东西都管不好,诚心跟我过不去。”
赵顼劝慰道:“天气渐寒了,宫中确要准备一下取暖御寒之物,还要布置一下四周,整理东西倒也正常,父皇不必介怀。”
赵曙呵呵笑道:“顼儿最近嘴巴好像变得会说话不少,不会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吧。”
赵顼背上的汗珠噌地一下就冒出来了,这话意味深长,他能想到,身为皇帝,既希望皇子有人辅导,具备理政之能,却又不希望皇子跟名臣走得太近,特别是京官,那样皇帝会感觉到皇位受到威胁,如今他还没被立为太子,难道皇帝就开始盯上他了?
赵顼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赵敏,她仍旧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不知怎的,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那倒没有,还是如往常一般,偶尔看看一些棋谱,倒是能悟出一些道理。”
这时高居简已经将棋子盒找了出来,恭敬地放在棋盘边上,瞥了赵敏一眼,这个侍女却又点像舒国公主?不过自然不会是她,她都已经死了,而且这侍女有点不明分寸,怎么能离皇上和皇子站这么近呢?
“哦?”赵曙来了兴趣,“那就棋盘上见真章,看看你到底悟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