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弈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就算是把每个字儿都掰开,听起来还是一心一意的为了权亦泽好。
于是,听完之后,权亦泽不禁肃然起敬,又郑重拱手道,“谢天师提点!”
“嗯,切记。”
匡弈淡淡点头,又道,“你与宋尚书早在之前便势同水火,如今,你升了职为陛下驻守,而他却陷于监视调查之中,难免不会遭到报复,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权亦泽认真的看着他,却并没有再明说。
“那便去吧,只要将军能谨记,定会带着好消息归来的。”
匡弈悠悠转了身似要离去,权亦泽也不再多停,便道,“天师保重,带我回来,与你痛饮,不醉不归!”
“嗯。”
匡弈依旧没回头,只是听着权亦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啧。”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匡弈挑挑眉头,神情有些奇怪,而这时,梅初雪的声音却响起在背后。
“天师。”
“哦,梅姨娘。”
转回身来,匡弈又成了一副高远淡泊,岁月静好的形象,笑意悠远的注视着面色有些不善的梅初雪。
“天师似乎很讨厌我。”
梅初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匡弈却摇摇头道,“并非讨厌,只是想劝你悬崖勒马。”
“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这么说?”
“是吗?”
匡弈也并不反驳她,只是又笑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梅姨娘,莫道花不红,只是春未来,待到春景日,弱柳扶风来。”
顿时,梅初雪神情一紧,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匡弈笑着转身离去,而梅初雪盯着他渐渐变模糊的背影,神情却阴狠起来。
而一连好几天,匡弈不是泡在慕云玖这里,向她请教怎么才能追求到方莹,就是自己直接跑到赌场去,跟人家凑近乎,日子过的也算挺滋儿。
但每一次回来,他身上好像都沾着土。
大概、也许、以及可能,不是又被踹了出来吧?
不过今天,慕云玖却和他一起出了门,因为,给杏枝的授课时间到了。
“夫人,这是我写的故事。”
杏枝见了她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不太好意思。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写故事,她废寝忘食了好几天,却总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但也已经没时间了,因为慕云玖已经来了。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杏枝手上的墨迹,慕云玖接过本子,却在她手上拍了拍,又道,“你已经很努力了,注意休息,这个事情急不得。”
想当初,写作文从三年级开始,一直到了大学,足足有十几年的时间,而杏枝不过才接触几天,就算是想要速成,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见慕云玖已经翻开了本子,杏枝更加紧张起来,双手已经纠结在了一起,似乎,就连心跳也陡然加了速。
而慕云玖却只顾低着头看故事,并没有在意这些。
以‘离愁’为主题,杏枝写的故事是一对男女为主角,男主角出门赶考,女主角家中苦等多年,最终等到了高中举人的男主角回来迎娶,是个有些老套的情节,而且有些句子也不太通顺。
但对于第一次接触写作文,而且,毫无任何基础,就要写出三千字左右故事的杏枝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
而看着慕云玖一页一页的翻阅着,杏枝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可以。”
慕云玖轻轻将本子合上,对着她温和一笑,“虽然毛病很多,但对于这时的你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真——真的吗!”
杏枝有些不可置信,神情别样的激动。
“我骗你做什么。”
慕云玖笑着喝了口茶,搓搓手说道,“那么现在,我们来开始慕老师的第二课,如何让你的故事听起来更加优美动人。”
话落,便站起身来,负手在房间内转悠着,闭了眼睛慢悠悠的背诵道,“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怕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一首《雨巷》背诵完毕,杏枝不禁愣了。
这是什么?很好听,却根本不是诗,也不像是戏曲中的唱词。
根本一点也不押韵,句子听上去也很散乱,但却很有味道,莫名的透露出一种深深地哀怨和忧思,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美好,让人心中恋恋不忘的姑娘。
“这个,叫做现代诗歌。”
慕云玖微微一笑,见着她疑惑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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