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杯酒割袍（上）

味，只有一种滋味他永生难忘，那是极度的悲伤。

    “小飞，抱歉，我的心情不好。”

    这样一来古名飞更是满腹疑问，自己几时见过水白玄这般落魄模样？

    “跟青衣吵架了吗？”

    除此以外，古名飞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加上此刻形影不离的青衣又不在此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水白玄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着。

    “寒哥呢？”

    “我不知道。也许去寻找他的意义。”

    “什么意义？”

    “生命的意义。”

    古名飞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水白玄的异常举动令他隐隐感觉不对。什么是意义？他真的没有想过。

    “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什么是意义？古名飞真的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兄弟有事，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水白玄虎躯一震，兄弟，呵，那不是酒后胡言才会出现的字眼的么？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许便不会这么说。”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叫水白玄，我们是玄衣风飞，这就足够了。”

    “小飞，这世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人都带着面具，我也不例外。”

    水云凌才是真的存在，而我，只是借他存在的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小飞，你知道吗？

    “世间哪有那么复杂。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面前的也许不是水白玄，而是另一个人？”

    古名飞一愣，旋即笑了笑：“小玄，你是不是最近练功走火入魔，脑子有点不灵光啊，你就是你啊，还什么另一个人。”

    “你不懂的。”

    古名飞顿时火起，道：“什么懂不懂，我不懂你就说给我听！”

    “如果有人为你而死，你还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吗？”

    “死？谁死了？青衣吗？”

    水白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心安理得，我只知道，活下来就不应该辜负这一份珍贵的礼物！”

    古名飞只觉这一生从未讲过比这还要有哲理的话了。

    “如果这个人不值得呢？”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救人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而他既然出手相救，那就是值得。”

    “小飞！”

    水白玄难以置信地望着古名飞，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之人一样。

    古名飞被看得不好意思，也自觉这完全不似自己的风格，不知为何却道出这种话来。

    “走。咱们喝酒去。”

    小玄与平时完全两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试一试酒后吐真言！

    古名飞搂着仍魂不守舍的水白玄一路向前。

    时间尚早，酒楼虽未闭门，却也门可罗雀，古名飞捡了间僻静酒馆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对面坐着水白玄。

    古名飞正踌躇如何开口之时，水白玄径自道：“小飞，你听过水云凌吗？”

    古名飞心道，猛料来了，省却自己耗心耗力地套话，这也并非古名飞的风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