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碍,皇帝这个时候,突然急召,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见王安摇头,沈轻舞都来不及换身衣衫,便急匆匆的上了宫内来接人的马车,主仆三人直接朝着皇城而去。
马车一路直接从宫门口便驶向了皇帝所在的太和殿,在见到皇帝的那一刻,沈轻舞未曾下跪,便急声问道“表兄,是不是顾靖风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别着急,不是关于靖风的事情,靖风安好,是朕有事情与你说。”苏衡伸手拍在沈轻舞的肩膀,轻声将其安抚。
沈轻舞用着不明的神色,看着面前的苏衡,苏衡却已经把手中的一份折子递了上来,交到了沈轻舞的手中,沈轻舞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眼神睁大的看着苏衡。
“尉迟吾愿意将他手中的大军归入大周,却要我和亲,做他的夫人,他疯了!”奏折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所有的细节,只要沈轻舞愿意出嫁,那么尉迟吾这辈子都会安心做大周属臣,绝不与晋王狼狈为奸。
一把撕碎了手中的奏折,沈轻舞愤恨的咬牙切齿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连表兄的亲兄弟都会来坑害表兄,更何况是尉迟吾这样的小心,他是在我这儿吃了亏,故意用这份折子来羞辱表兄,找我和亲是假,想报那媚药之仇才是真,狗日的,当初我该直接给他吃断肠散,直接弄死了他才算完!”
“尉迟吾与晋王联合了原在边关的中山王意图一起兴兵犯境,且中山王打开城门不仅放走了尉迟吾与晋王,现下,中山联合着大漠那一带都是他们的兵马,宋至手中十万人显得十分示弱,尤其是在顾靖风还未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朕希望你能够答应和亲,朕会在送嫁的嫁妆之中放上*,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将*引爆,炸了他们的粮仓即可!”
落井下石之人太多,却没想到都是自己多年厚待下的兄弟,手足情深在皇家这样的地方,根本不适用,顾靖风未掩人耳目,现下走的是崎岖小路,又因为连日暴雨,大雨封山出现泥石流,现下,正被困在山中,而尉迟吾现下却已经准备围城,能发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晋王和胶东王已经被他控制,到了这个当口,苏衡不得不通过沈轻舞打算博上一局。
顾靖风身死的消息传出,宋至接掌兵权,顾家军人心溃散,比之从前的骁勇善战,现在的顾家军犹如一盘散沙,等待着属于他们的主人,来控制大局,苏衡是没了办法!
“尉迟吾不是傻子,一定会防备着你,也会防备着我,等我嫁过去,不说在军营中自由行走,便是简单的掀个帘子,都会让人以为我在窥探军情,表兄如何让那些嫁妆中的*被点燃爆炸,你想的那样周到,似乎有些痴心说梦。”
不是沈轻舞想泼皇帝的凉水,也不是她故意的找茬不想以一人之力保天下安宁,而是在没有完全的对策之下,自己就算是应了尉迟吾那无理的要求,也只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而已。
沈轻舞的话让身畔的帝王噤声,国家处于危难,他想来是急昏了头,有些急功近利,沈轻舞努着嘴,亦在一旁沉思许久。
她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响着,哪怕是为顾靖风拖延到一天的时间,去和亲也未尝不可,皇帝都能够想着要在这件事情上面来算计尉迟吾,尉迟吾就未必不会想着来羞辱皇帝,一旦和亲,双方之间的大战却要休息,这样一来肯定能够为被困山中的顾靖风争取时间,有了时间,便有了打胜仗的把握,沈轻舞想,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行!
现下,苏衡处于弱势,朝中小半的人背叛了他,外头边关同父异母的兄弟亦在背叛,顾靖风若不像神灵降世一样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宋至所带的大军,会抵不过尉迟吾手中的人马,在打仗这件事情,顾靖风与尉迟吾,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沉默了许久,沈轻舞的视线紧盯在自雕花窗棂下打入屋内黑曜石地砖之上的斑驳光影时,不禁的思绪一动,随后一本正经道“表兄,用一夜的时间,照着我所画给你的图纸,给我做一样东西,或许,我能够帮你烧了那尉迟吾的粮仓,告诉告诉她,惹上我沈轻舞,当真不是一件好事!”
信心十足的话语出自现下的沈轻舞说出之后,皇帝不明,却也还是听了沈轻舞的话,命内务府把能用的工匠尽数的召唤到太和殿,等着沈轻舞所画的图纸,给尉迟吾来一记重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