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白锦牵起了周越的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了周越面前。
“狗东西,本郡主要走,你也敢拦着?”
方公公在白锦含着笑意却冰冷的目光中退了一步,但一碰到身后环绕着的京师卫,他佝偻的腰板顿时挺直。
“郡主不要让奴才为难,奴才也是奉了皇长子的命令。”
白锦轻笑一声,缓缓从衣袖中露出了手腕。
周越立刻将手边放置的精美瓷器奉上。
白锦瞧了瞧,还好,价值不过千金,她赔得起。
“哐。”的一声,瓷瓶落地,不过眨眼间,瓷瓶已然成了碎片四溅。
“现在,还不让路?还是,有人想像方才的瓷瓶一样。”
登时,方公公的身后一空,一条足够两个人通过的小道在人群中开辟了出来。
白锦拉着周越的手,笑的自在地仿佛是在大殿之上接受众人的朝拜。
“暖儿,身后这些人就不管了?”
白锦朝着他努了努鼻子,“别开玩笑了,京师卫是舅舅的亲信。方公公能调动京师卫,说明他手上必然有舅舅的圣旨。我方才那一下不过是仗着以往的威信镇住他们片刻。过一会方公公回过神来,瓮中之鳖可就是我们了。”
说着,白锦不觉加开了脚步,但身侧周越的脚步却是慢慢慢了下来。
“那就不用走了,谁是瓮中之鳖还不一定呢。”周越对着白锦眨眼,继而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巾来。
轻车熟路地蒙在了她的眼睛上,“知道你不害怕,但这种血腥的事,还是少看的好。”
“阿越!”白锦死死地拉住了周越的衣袖。他们身边只有四个护卫,即便是周越武功盖世也抵不过成千的京师卫,她不能让他以身涉险。
“别怕,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尤其是你在身边的时候。”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手中的温热真实可现。
这时候,只听见方公公一声厉喝,声音中满是兴奋地喊道:“越王意图不轨,与反贼勾结,意图绑架长郡主。陛下有旨,捉拿归案者重重有赏。”
顿时兵器交接的声音和京师卫挪动的声音在白锦耳边清晰可辨。即使对他的信心告诉她,不必担忧。但不知不觉中,她的双手早已交握成拳。
“丁公公真的是奉陛下的旨意?圣旨何在。”
“陛下口谕,老奴身为大周子民还能假传圣旨不成。”
周越一甩手,嘲讽道:“聒噪。”
此时任谁都听出来越王殿下问话是假,故意嘲讽方公公才是真。方公公身残,最是难以容忍旁人抓住他的弱点不放,如今周越竟在上千人之前嘲笑与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方公公大喝一声,“拿下。”
黑沉沉的士兵立刻手持利剑朝着两人走过来,脚步声之近已让白锦感知愈发清晰。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本王本想留你一条狗命,现下看来,倒是不必了。”周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慢活动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