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皇帝,她就是一人之下。话说回来,就算她当了女王。反正都是要嫁给他的,夫妻之道又是不同,难道她还要跟他比个高低不成?
在爱情中,比的只是谁先爱,谁爱的更多罢了。比谁的地位高,谁的权利大的……呃,肖灵觉得,那样的两个人更适合当对手,而不是夫妻。
“谁说你没有。”云龙玄玉看着她那闲适的模样,只觉得 牙痒痒。干脆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一口将她嘴里咬了一半的糕点抢咬到自己嘴里。“味道确实不错,难怪你喜欢。”
肖灵白了他一眼,却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尺度,她并不放在心上。
云龙玄玉恨恨的捏了把她的腰,点了点桌上公文:“越州的事,有个官员的娘舅贪墨。但他对朝有功,其父更曾有求驾之功。”
肖灵此时就侧坐在他怀里,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午觉,便听他说这么让人不痛快的事情。而这事,他还只说到一半。“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功之臣,一点贪墨一般都会轻轻放下,免得被人说皇上不思恩报……”云龙玄玉眉皱的死死的,对于这样的贪官,他恨不能剥皮削骨。越是了解民间疾苦,越是容不下这些贪官污吏。可按着以前的那些案例来看,这样的罪大多又是不了了之,轻轻罚一下就算了。
肖灵撇嘴:“他家祖上救驾的时候,皇上没有赏么?”
“自然是赏的,否则,一个猎户,如何能做到一城守备?”若不是这家人实在扶不上墙,也不至于只做守备一职。便是如此,还是高看他了。“可恨的是,每次有什么事,便会到先皇陵前痛哭……”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难办。
“既然有奖,那有罚又有何错?赏罚分明才是正道。难道一个救驾之功之后,他就可以为祸一方,祸害百姓,成这一方恶首?如果这样,满朝替皇上尽忠,为皇上开疆扩土的大臣们,该如何赏?至于他哭?呵,他会哭,别人不会哭么?”
云龙玄玉眼睛灼灼闪烁着:“灵儿的意思是?”
“民心。他会到陵前哭先皇,那如果百姓哭该找谁哭?面对一群受害百姓的哭声,他那哭陵的声音还有谁听得见?皇上就算是办了他,也是民心所向,得一明君的称号。”
云龙玄玉想了想,猛的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灵儿说的是。”然后又拿起了文书,酝酿了半晌。这才拿起一边的笔,慢慢的书写起来。
这一回他写的却是奏折,给他的父皇的。
从他将他的消息传给他父皇,他便开始远程处理一些大衍的政事。就像这次的这个……一些不怎么急,但相当让人头疼、难办的,却全都给送到他这里来。一点都不体谅他大伤初愈还不太健康的身子骨。
他的父皇这是有心考校他了啊!可是他实在不明白。他的父皇怎么突然就这么的……这么的露骨了呢?明明之前看着,他还是想要挑着他们兄弟几个内斗呢?唔,现在也在斗,只是,他已经被默默的拉上了他父皇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