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公子怎么会觉得她是出了意外,而不是...”
在寻找的路上,钱胜抽空看了眼身边默不作声的人,有些疑惑。
今日七月初七,出门游街的人要比寻常多出一倍,像这种被人群冲散的情况比比皆是,但身旁这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
他这样想着,也就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只是钱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李如宣道,“我倒宁愿是自己紧张了些。”
“好吧,”钱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风流成性的李家大公子,也有浪子回头的一日,“是我言错了,那我们接下来...李公子,李公子?”
正想问接下来要干什么的钱胜,却见李如宣目光落在了某一处,久久没有回神。
他循着后者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堆着些许杂物的墙角,遗落着一顶孤零零的,染上污迹的帷帽,周围人来人往,却无人发现。
“...我的未婚妻,身穿白衣,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帷帽...”
帷帽?
帷帽!
钱胜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惊讶的问道,“李公子,你那未婚妻戴着的帷帽,可是这一顶?”
“是她的,”李如宣快步走上前去,捡起那顶帷帽左右看了看,在看见帷帽上绣着一朵昙花时,他的手轻轻颤抖了两下。
帷帽上绣昙花,这是宁依然的小癖好,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可前者只是笑笑,并不做过多解释。
一定是出事了,李如宣看向四周,然后坚定的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走去,到最后他甚至跑了起来。
宁依然在外面从来不会取下帷帽,而这顶帷帽如今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她出事了。
幽深的巷子深处,是连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钱胜跟在李如宣后面,却始终落后几步,而在进了巷子没多久,他就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那是风从更里面的地方吹出来的。
“李公子,这巷子里面好像有些不对劲,恐是前面出了什么事,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走你前面以防万一,”钱胜微眯着眼,以适应昏暗的环境,他说完话,却模糊的瞧见,原本跑着的李如宣站在自己三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李公子,李公子?”见人不回答,钱胜又喊了几声。
他疑心出了什么事,刚想抬起脚往里走去,却听李如宣沙哑着嗓子快速道了一句,“不必进来。”
这让钱胜刚刚抬起的脚复又收了回去,那一瞬间,他隐隐的知道了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将那股血气吹散又聚拢,久久萦绕在这条巷子里没有消散。
半晌,已经适应黝黑环境的钱胜看见,李如宣弯腰从地上好似捡起了个什么东西,而后,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地下的某处。
做完这些,李如宣沉着脸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却是不减反增,“还请钱大人通知都护府的人封锁现场,调查今夜出现在附近的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有可能,李某希望钱大人能够重点查一下赵、陶几家的人,看看今晚,这几家的子弟,有谁出现在了南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