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点吧。」司空云说,「别让对手再抓住其他把柄,或是有可趁之机。」
「我也这么想,可我现在跟我爸根本说不上话。他总是躲着我,只要我一问,他立即火冒三丈,说什么让我管好我自己,少操心大人的事。」
司空云垂眸点点头,纤长食指轻弹烟杆,「你父亲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尤其是这种事情当然不愿让子女多过问,作为父亲他会觉得颜面无存。」他说着惋惜般的叹口气,「要是和你说这些的是小言就好了。」
南辰笑,「他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就算我们最好的时候也不会。他只会说,别想了,我来处理。」
「嗯…这才叫男人嘛,少说多做。」司空云说。
他们聊天时,青焰始终像一个背景,无声无息的戳在琴旁。
司空云目光娆娆扫过他,又瞄眼南辰,冲她勾勾手指。
南辰将耳朵凑过去,司空云小声说,「他对你有意思?」
「师父,你越发俗不可耐了。」
南辰直起腰,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那就好。」司空云缓缓点头,「别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自觉点。」
南辰盯着他左手无名指那枚华光璀璨的粉色钻戒,又弯下腰贴到他耳边,「我总觉得,你才是那个司空言最想戴上钻戒的人。」
「还真别说,为了你的托付,我可是什么话都豁出去了。」司空云玩笑似的,接着她话茬顺杆爬,「他都被我说蒙了。要是最后我把他抢走了,怎么办?」
「你还别说,如果真是你,我没二话,欢天喜地诚心诚意去参加你们的喜宴。」
司空云咯咯笑,笑得花枝乱颤,「下辈子吧。」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俩才最般配。」南辰忍不住yy,「虽然我会非常吃醋且嫉妒,却又衷心期盼你们能幸福。」
这时,一直当背景的青焰倏尔来了句,「同感。」
司空云翘起左手食指,隔空点着他们,「你们两个小破孩,三观不正。」
青焰说,「实话实说而已。」
南辰猛点头,「我真心嫉妒。」蓦然,她一把抓住司空云的手,「师父,你得替我赢了她!」说着,目光悲壮的望向窗外,「不然,我死不瞑目。」
「少没正行。」司空云抽回手,「我回去了。」
「应该刺激刺激那女的。」青焰说,指尖拂过琴键,跃起一串灵动之音,「让她哑巴吃黄连,不错。」
「还是青焰够阴。」南辰赞赏道,「这招妙就妙在,让姓白的说不出什么来。羡慕嫉妒死她,又只能干瞅着,解恨!」
司空云用一种‘你们在逗我?的眼神扫视过他俩。青焰接住他目光,淡然道,「据那天我们在悬崖边聊的来看,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指尖在腰带上敲了下,「不是说这。」又一指头,「是这。」
「怎么跟我师父说话呢,这点觉悟,师父能没有么。」
司空云:……
「师父,你都不用做什么,只要多对他笑笑,多摸摸他的脑袋瓜,他就起飞了。」南辰感慨万千,「他只为你一个人哭过。」
青焰蓦然冷嗤一声,「我要是你,他出现那一刻,就退场了。」说话间瞄向司空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要把司空云这个哥哥说成其他身份。
司空云冷笑,娆娆道,「你爱慕我,我拒绝你,因为我心里装着他?还真是顺理成章呢。」
「是吧,我也觉得毫无违和感。」南辰说。
「你可真是闲得慌!」司空云冷下面容,「就是你这种儿戏般的态度,最令我憎恶。有时真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你的面具都快长在你脸上了。」
被他一顿数落,南辰却没生气,苦笑下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要为我的选择付出代价。」
司空云深肃的望她几秒,「为什么不自己夺回来,出这口气?你知道的,小言心里装的是你。」
「换作你是我,还有脸站在他面前么。」南辰无所谓的撩下流海,「恐怕在他心里,已给我贴上了水性杨花的标签。」
「不会。」司空云笃定的说,「不要把小言的智商和你的拉平。」
南辰笑,「我不是很懂男人心,但换了我是他,也绝不会吃这回头草,无论真相是什么。」她盯看司空云的眼睛,「我践踏了他的自尊。」
「你知道就好。」
司空云站起身,白皙纤长的手妖娆拢下长发,「不过你的创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想想还蛮有趣的。」他自顾抿起嘴角,眼底闪烁星点微光。
在追寻刺激这点上,他绝对称得上先锋。平淡如水的日子会让他的心躁动不安,蠢蠢欲动,就像一个终日与白开水为伴的嗜酒之人渴望酒精。
「可惜我没法亲眼目睹了,师父一定要实时播报啊。」
司空云丢给她一个幽幽的,难以名状的眼神,迫不及待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