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钱虽然看起来深受重伤,但都是外伤,真正的伤只有肩膀上插着断的只剩下半截的云风剑。
......
云山在哪?张垚不知道,甚至没听说过。
但没关系,有人认识就行。
“你说你去过云山?”
赵柳和殷凤四目相对,瞪大了眼睛。
他表示很是怀疑,啧嘴说道:“你要是你去过云山,怎么不留在那里,你娘亲不是在那里吗?”
殷凤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留在她那里,难道就因为她是我娘亲?何况你知道云山是什么地方吗?”
赵柳扭头望向一直保持安静的张垚。
“别问我,我哪知道云山是什么地方,光听名字我以为是云层里的山。我不过就是一个看戏的,你俩继续讨论,我瞧着挺有意思的。”
张垚面带微笑的说完这番话,他十分自然的遭到了两个人的同时白眼。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了。”张垚看向殷凤说道。
“什么问题?”殷凤如今自然也知晓了两人的名字,自然也知道当初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尽管如此,对于张垚,她还是免不了有些厌烦。
所以说这就是第一印象特别重要的原因,因为这往往会根深蒂固。
至于被对方藏起来的青玉杖,她眼下却是没机会拿回来了。因为去赤水村很大可能就会遇到袁钱,她不能让那位用性命替她争取来的时间浪费。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去到了赤水村,也找不到青玉杖了,因为那根手杖早已经被冯枭果找到,并转交给刘全真,而如今的刘全真则是遇上了她极力避免碰面的袁钱,生死未卜中。
“我很想知道彼岸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垚之所以想知道彼岸花,不仅仅有因为被要求必须获得一株彼岸花花株,这样才算完成‘任务’,否则他和赵柳就无法回去的原因;另外一个则是,见识过了深不见底白镜河水之下洞窟内封禁的彼岸花,心中恐惧的同时也禁不住好奇,这样的生命到底是否有意识,以及它是否有思考和语言的能力?
原本不以为意的殷凤,在询问以及听到张垚袒露自己想法后,她收起了鄙视的态度,正色的答道:“有人称它为彼岸花,有人称它为邪花,有人称它为灵花或者灵魂之花,不同的人不同的叫法。在灵人中,彼岸花是一种极为有用处但来源不明的上好材料,它的根须、茎叶、孢子、花蕊等除开没人敢用的花株外都有各种各样的用途。
而在赤水村的村民看来,彼岸花是灵花亦是邪花。
它啃食他们的脏器和血肉,不断让他们感受到饥饿以及痛疼,但又同时带给了他们诸多奇异的能力,利弊皆有。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但如果你要问我彼岸花,它是否具有意识,我个人认为是没有的。”
真的没有吗?
张垚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深不见底的河下洞窟内的它们,那些根须上的一个个小孔。当时他有问过冯枭果,对方回答说那些是用于交换的气孔。可是这些冯枭果口中的‘气孔’,看起来像极了一颗黑白掺杂的眼球。
然后就是再度启程。
休息和谈话加起来的时间连五分钟都没有。
因为冯枭果说了,要一路向太阳落山的方向走,所以云山明显是在西方。张垚看到殷凤也的确是在领着他们往西边走,所以才没有多嘴,他虽然确实是不知道云山具体在哪,但他猜到了应该是在西边,只是有多远就无从知晓。
此时他们已经逃出赤水村。周围的树木已经稀少,很难再见到高高的树木,以及不断流过冰冷无比的河水。
太阳再次升到了头顶的位置。
这是新的一天。
这也意味着三个人已经不间断的跑了有整整一天多的时间,因为从殷凤拎着两人逃跑开始天还未亮,如今已经是快要正午了。
“休息会吧。”
殷凤看到两人累的模样,轻轻的说道。
殷凤虽然顾及袁钱会追上来,但也知道这样一直跑下去是行不通的,连她都吃不消,更遑论眼前的两个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