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子拗不过她,“别跟我眼前耍宝,你既要给本宫分红,就记得每个月定时交账册,五五分。”
凤玖夕脸有些黑,他还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我同意你了,整得你好像很穷的样子。”
“我能不穷吗,上回咱两玄铁矿那边东窗事发后,财路都断了,父皇天天问三司使查账,刘承伯那老匹夫食古不化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锐。
和他说了吹了会儿天,凤玖夕就回蒹葭宫。
接下来的三天,阮淑仪心情都不错,荷包给她绣好,凤玖夕天天挂着,生怕别人看不见是阮淑仪绣的。
碧窗下,一颗小樱桃树开了零星的几朵花,看着清新,阮淑仪天天在哪儿弹琴。
凤玖夕这几天看她娘情绪稳定,打算明天去上学,她想念五班那些沙雕同学了还有古老师。
深夜,她在自己房间里还听到阮淑仪在弹琴,低迷宛转,扣人心弦,间或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一遍遍的重复,凤玖夕听不腻,在桌上打盹儿。
灯歇了,房间黑暗,那歌声像是传到了她的梦里,很冷。
一夜的雨下到了天明。
外面的薜荔果打在碧窗上,她睡不安稳。
几乎是在白夭开门的同一时间,她惊醒了。
素纱外衣都滑落在地板上。
开门,白夭满脸泪光的跪在她脚边,凄伤嘶哑:“公主,娘娘她吞金了。”
凤玖夕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白,脑袋里不断回想昨夜的歌。
摔了两脚才跪倒在阮淑仪床边。
她穿着紫兰色的衣服,像一片飘落的紫玉兰,很静美,窗外的雨还下个不停,几朵樱桃花全被打落。
白夭在床边哭哭啼啼的请罪。
凤玖夕脸色灰暗,眼里无光,语气轻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断开,“白夭,我娘她喜欢安静,你先出去。”
白夭抹着泪担忧的退出寝殿,关上门和羽涅一起守着。
室内,凤玖夕形影单薄,脸色灰蒙蒙的,没有流泪。
她昨晚就该来的。
眼神游离,瞟到枕头边一纸信笺。
上述:‘玖儿,娘不悔此生你是我女儿,娘走了,会有人比娘更适合守护你,娘没有遗憾,窗外的凤凰花很美,娘希望你能栽一枝随我下葬,往后娘也会凭着它祝福你。’
凤玖夕看完信,放入衣服里,变出御灵琴,浮生梦引启动,她从早弹到晚,未有半刻停歇,眼里充满了血光,十指上的血染红了琴弦,地板,和自己的衣服。
辟邪看着伤心,一天没有睡觉,不知道提醒了她多少次,阮淑仪是心甘情愿死得,御灵琴不起作用。
凤玖夕紧闭着苍青的唇瓣,眼里流下一滴血泪,即便灵力和力气到达极限,她还是来来回回的弹,指甲被血染的像是涂了红蔻丹。
辟邪喝她:“凤玖夕,你再弹下去,伤了灵脉,会成为废人的!”
凤玖夕缓慢的弹着,不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