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考虑的,我可以不要解毒剂,但罗希不能留在日本。”隔着厚厚的纱布,他看向阁楼的方向,她不能没有孩子,同样孩子们也不能没有她,这一切就交给他来解决吧。
知道他的心意已决,叶寒轩没有再多说什么,“我去订机票。”
徐穿杨说:“我去让胖子收拾收拾。”
“嗯。”
对于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彼此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了。
客厅里很快就剩下陆笙一个人,他坐在那里,耳边隐约传来孩子们天真活泼的笑声,清脆悦耳,他听着,嘴角不由高高扬起,在毒发的那一刻,他以为没有机会再听到这样的笑声了,是他的生命力足够顽强还是上天的垂怜。
陆笙上了楼,摸索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没有开空调,空旷而阴冷,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按开了室内的大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走眼前的黑暗。
他早已适应了不见光明的日子,却无法适应她不在身边,就像现在,他孤零零的站在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下,没有她撒娇耍赖的黏上来,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寂静,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来。
如果他活着,而世界却没有她,那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他走到书桌前,手在桌面上摸索到一个画册,一页一页的翻开,一页页的触摸,他不知道她画了什么,但他可以猜到这是她临走前留给他的礼物,她早就在准备着一切,却又不着痕迹的隐瞒,不得不夸奖她一句,那的确是滴水不漏。
叭地一声,他合上手里的画册,轻轻的将它放回原处,画册只画了一半,后面的纸张还是一片空白,不过不要紧,很快,她就会回来继续将它画完。
陆笙拿起电话,“范开,给我查一下近藤沣的号码。”
近藤沣一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人。
他敲了敲罗希的房门,她明明在,却没有出声。
“我进来了。”他拉开轻便的宣纸拉门,上面的仙鹤和仙山图案随着他拉门的动作交叠在一起,他看到她坐在窗边,眼前的饭菜一口没动。
“你脸色不好,我让人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近藤沣在榻榻米上坐下,一同跟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他的旁边。
罗希抬起头,目光从那人的脸上扫过,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个子不高,眼睛很小,头发也少得可怜,走在人群里很快就会被淹没。
她想起近藤沣那日说过,要带她见一个人,这个人会解答关于香槟弓子的一些事情,难道他说得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这位是田中先生,是日本最有名的心理学家。”近藤沣笑着介绍。
田弓冲罗希微点了下头,目光虽然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却有一种烈火扑面的感觉。
“妈妈后来得了心理上的疾病?”要不然怎么会跟心理学家有关。
“姐姐没有病,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姐姐到了中国之后就不再联系我了嘛,因为。”他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因为姐姐被人抹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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