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人!”
还是云清芙先回过身,让他们下河救人,虽说她觉得自杀还先脱鞋这种事有点古怪,但也顾不得多想,毕竟此刻白玉堂在她眼中就等同于天目莲,怎么也不能让煮熟的天目莲跑了不是。
也就是孟歌、墨玄、炎烈三人正待跳入河中寻白玉堂时,突而水面一阵碎裂,一个人影从河中钻了出来,定睛一看,不就是他们找了好半天的白玉堂。
“白玉堂,你别想不开啊,快上来!”
孟歌首先激动了,淌着水就走到河里,朝着白玉堂跑过去,扯着他的手就往河岸上拽。
可怜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说个什么,就被孟歌架着脖子,涨红着脸拖到了河岸边。
“白玉堂,你疯了嘛,做什么想不开要自杀,难道,你不想回皇宫,不想教训那些伤害你的人了吗?”
这是云清芙第一次见孟歌发火,许是因为在意,又或者是两个少年间惺惺相惜的友情。
相较于孟歌的暴躁,白玉堂却是一脸淡然平和,甚至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你冷静一下,谁说我要自杀了?”
白玉堂很纳闷,孟歌是从哪看出来自己是要自杀的。
孟歌怒道,“你不自杀干嘛大晚上的跳到这河里,难不成是要游泳吗?”
时间有一瞬的静止,白玉堂仍旧是用平静到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眼睛直视着他。
孟歌面上一尬,难道,真被他说中了?
他大爷的,见白玉堂点头,孟歌顿时有种想钻到地里的冲动,这都闹的个什么乌龙。
“好了,没事就好,你也不用担心了,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人找到了,云清芙就松了口气,不过她此刻看向白玉堂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因为现在的白玉堂,早已在她眼中化为了金光闪闪的天目莲了。
大抵是被云清芙的眼神盯的有点发毛,白玉堂下意识走近唯一的熟人孟歌道,“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白玉堂指的自然是云清芙。
孟歌没好气白他一眼,“还不是为了找你这小少爷,我怕你出事啊!”
虽说孟歌的脸很臭,语调也不够恭敬,但白玉堂却觉得,这是他有生之年听到的最温暖人心的关切,不带谄媚,不带奉承和虚伪,是人心能够丈量出来的真实。
“对了,你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她也答应帮你。”
白玉堂原本心底涌现出的感激,在孟歌的这句话落后,顷刻间眼底布满了乌云。
“孟歌,你怎么可以将我的事情随意告诉不相干的人?”白玉堂怒不可遏,他知道他这次意外离宫到底是谁的手笔,说不定那人正到处找人想要杀他而后快,为了保全性命,他不得已混在那人最想不到的乞丐流中,可孟歌他,若是这女人是那个人派来的,他岂
不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你放心,她并不会害你!”
孟歌急急解释,他自然知道白玉堂在担心什么。
但是,遭受过背叛和践踏的心,本就再经不起任何波涛,此时的白玉堂就像一只惊弓雀鸟,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易相信。
虽说隔着一段距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君澜帮她打通经脉,疏导内力的缘故,她现在的耳力极佳,不用走近都能听到白玉堂与孟歌的对话。
看来,这孩子遭遇过的磨难不少,以至于戒备心那么重。白玉堂正与孟歌争执着,冷不防一只微暖的手落于他的头顶,身后响起如清泉般悦耳的女子灵动之音,“糖糖,乖,叫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