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差不离,但,他互换身份的这
个人,却是从小跟在他身边一起长大的小太监齐恒,也是辅政王沈溪石安排在他身边学习监督他一言一行,随时准备取他而代之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白玉堂离宫后才知晓的。
而辅政王沈溪石,恰巧就是那让白玉堂提及便心生恐惧的人。“父皇近些年身子越来越虚,太医诊治多次都查不出原因,而父皇每次服用的汤药都是由沈溪石的人把关,我起了疑心,怀疑是他捣鬼,便派人暗处查探,却不想被沈溪石发现,所以,他才想出这样一个办
法,将我骗出宫……可恨我竟如此蠢笨,着了他的道!”
说到被骗出宫这件事,白玉堂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面上,都怪他,常日里听齐恒描述宫外的世界多么美好,一时生了向往之心,这才害了自己,不知道母后在宫中处境如何,沈溪石有没有为难她?
想到自己母亲的处境,以及沈溪石对母亲近乎变态的占有欲,白玉堂的整个人因无能为力的愤怒而微微发颤。看着暗暗与自己较劲的白玉堂,云清芙心间不由涌上淡淡疼惜,白玉堂再稳重自持,到底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有贪玩和向往外界新鲜事物的心思很正常,怪就怪他遇到的对手太过狡猾阴险,竟然使出这
样阴损的招式。感受到云清芙落在自己背部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抚,就像以往自己受委屈时,母亲对他的安抚,那么温暖,温暖到他想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心酸苦楚全部发泄而出,但他知道他不能,父皇从小对他的教导
就是,男儿流血流汗也绝不能掉一滴眼泪,更何况他是扶桑国的太子!
见他将到眼眶的眼泪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云清芙也忍不住低声叹息:这孩子对自己的要求太过严苛,压根达不到他这个年龄能够承担的,再这么下去,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会超负荷的。
“我记得孟歌说你有一块能证明身份的龙形玉佩,你没有用过吗?”
拿着它去求助那些亲太子派的朝臣,或者他的叔叔荣王都可以,为何他不用呢?白玉堂闻言苦笑着摇头,“那些朝臣们都大多都是沈溪石的人,齐恒顶替了我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我才是真的太子,而且,以沈溪石的手腕,即便我有玉佩,他也一定会让别人相信那是块假的,到时,我
不止回不了皇宫,还可能会被他杀死!”他曾经孤注一掷,拿着玉佩去城门口,拜托宫门守卫们拿着这块玉佩替他去找母妃,可所有人都把他当疯子,对他拳打脚踢,险些还砸了他的玉佩,自那以后,他便知晓凭着玉佩托人回宫的办法根本行不
通。毕竟,有齐恒在皇宫中扮演着他,近八年的朝夕相伴,他熟知他的所有脾性和习惯,想要做到与他一模一样不露破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怕就怕连母后都看不出,被齐恒所蒙蔽,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
人相信他这个流落在宫外的真太子。
“至于我的叔叔荣王,他虽不亲近任何一派,也不是沈溪石的人,但,父皇登基前曾因皇位之事与他有过不愉快,所以,他未必愿意帮我,我也不愿去找他……”白玉堂说着,小心翼翼看着云清芙的神色,毕竟,荣王是云清芙的亲舅舅!